云暮然刚离开房间,杜西川便随手拎起俞不凡,腾地一声,抛回了床上,那粗木床的质量极好,俞不凡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这样扔上去,也仅仅咯吱了几声,一点没有坏掉的迹象。
杜西川从怀中掏出银针、金创药、麻布等等,一一放在旁边桌上,俞不凡吓得全身痉挛,满嘴发苦,目眦欲裂。
可杜西川根本不看他,只管慢条斯理,做得一丝不苟,他的目的,就是要用这样的办法,慢慢折磨俞不凡的神经,便如那些会玩的猫,总爱戏耍那些被抓住的老鼠。
他看到云暮然的那把被俞不凡扔在一边的匕首,拾起来,向俞不凡邪邪一笑,突然间连连挥动,他长年习医,手法本就稳定,在学习不动如山心法之后,手法更加精准,每一刀都贴着俞不凡的肌肤划过,却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俞不凡一动也不能动,只感觉到冰凉的刀锋不断的划过肌肤,只吓得想要大喊大叫,偏偏又一声都喊不出来,让这份恐惧的滋味又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电光火石之间,俞不凡的名贵外套以及亵裤已经被斩得粉碎,杜西川手掌一拂,掌风飞过,俞不凡便光洁溜溜地露在了外面,杜西川瞄了一眼他下面,发出了一声轻嗤,让俞不凡惊怒交加。
看到俞不凡愤怒的眼神,杜西川心中大乐。
他如同刚才俞不凡对付云暮然一般,用剑脊在俞不凡的肚子上慢慢拖动,嘴中喃喃道:“俞大人,我今天在城楼之上说什么来着,我让你不要再作妖,也不要再对小然姐姐有坏想法,没想到你的记性这么差,才正常了几个小时,便开始变本加厉的作妖,我这个人呢,一向说到做到,你的运气还算好,没有真正伤到小然姐姐,所以,我也给你留条命,不过你那个东西太麻烦,留下来必成祸害,我就替你除了吧。”
俞不凡看着杜西川,杜西川说这些话时如此平静,如此淡定,让他想起了今天杜西川废掉大祭司时的神情,也让他明白,这次的杜西川没有半点恫吓,自己绝无幸理。
一想到自己从此只能与厂卫为伍,“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梦想真的只能成为梦想,俞不凡内心的懊丧和后悔到达了极致,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拼命想要开口,一会儿希望用俞家的家势吓唬杜西川不要动手,一会又想下跪求饶,希望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取杜西川手下留情,可是杜西川没想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所有的声音都被憋在喉咙之中半点开不了口。
杜西川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情,举起短剑,开始替俞不凡备皮,那冰凉的刀锋划过俞不凡小腹的时候,比刚才削去衣服上更要恐惧数倍,只吓得俞不凡想要尖声大叫,偏偏所有的叫声只传到喉咙口,便再也发不出来,这样的恐惧远比杜西川用刀直接在肚子上开划可怕上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