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检心领神会,喝道:“你不用演戏,也一定知道这水晶的用法,快老老实实把用法交出来,否则的话,今天的事,你过不去。”
杜西川在一旁的药篓中取出一块金创药,扔给钟薛高:“王大人鬼迷心窍了,钟大人看上去清醒一些,请钟大人尝一尝,这块金创药的成分与普通金创药有什么不同,再想想这个不同的成分,与这水晶有没有关系。”
钟薛高默然无语,他早就把杜西川的特效金创药研究了透,也确实发现了其中的神秘成分,只是他总是先入为主,不愿意承认这种成分与什么轻歌花有关,也认定了轻歌花只是杜攒,所以才想逼迫杜西川找到答案。
俞不凡试图抓住最后的机会:“我不相信,你把原始的药方拿出来,我要检验。”
“你!”杜西川的额头青筯暴起,似乎委实没想到王从检会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的拳头深深握紧,指甲深陷肉中,已经到了随时快要爆发的边缘。
一旁的云暮然伸出一只手,轻轻安抚住了他:“西川,破财消灾,除了你自己,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不管怎么样,你身边有我。”
杜西川的心中蓦地生出一阵异样的温暖。
所有这一切的情绪,都已经经过千锤百炼,任是最懂人情世故的老狐狸,都找不到破绽,包括对杜西川知根知底的云暮然,也是当了真。
所以,当云暮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杜西川才会发自内心感动。
毕竟他只是十四岁的孩子。
在这贫瘠荒芜的凉州,承受着根本不是他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压力,面对着他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
怎么不让他感到世态炎凉。
云暮然的话,却如一个小小的太阳,照进了他孤独疲惫的内心,扫清了一切,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暖意。
他微微红了眼眶,轻轻地对云暮然说了一句:“好!”
云暮然的眼眶也有瞬间湿润了,她真的好想好想保护眼前这个少年,就如童年中无数次保护一样,把他护在身后,抵挡这个世间的一切。
杜西川转头对二愣子道:“师弟,去把师伯亲写的那个药方拿出来。”
二愣子应了一声,回头去了一趟房中,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张纸,递给了杜西川。
杜西川看了一眼纸张,又递向王从检。
俞不凡却夹手将纸张夺了过去,展了开来,招呼王从检道:“钟小旗,来看看这张药方的真伪。”
王从检见那药方纸张陈旧,上面的字迹清秀灵动,是女性手书,墨迹亦是陈旧,显然已存放多年,绝不可能是现场另写的。
两人仔细的核对两张纸条上的内容,结果发现除了那一句后写的与水晶一起煮外,其余与杜西川第一次所写的竟一个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