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虫节的氛围便是如此,这在苗疆里也成了一种习俗,据说是每一年的饲虫节过后,成亲的男女会尤其多,怀孕的女人也会变得尤其多。
这一夜,是饲虫节的最后一夜了。
蚩虫环着女孩坐在树枝上,两人的衣物还甚是凌乱,身上的水汽也未消散,他似乎是患了饥渴症,一次又一次的将亲吻落在她的颈间,然后是背后,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不停的循环。
白瑶由着他胡闹,靠在他的怀里,她看着天边的月亮,“今天是月圆之夜呢。”
蚩虫搂着她的手一紧。
她抬眸看他,“别害怕。”
蚩虫低下头,与她额间相抵,目光闪烁,不言不语。
如何会不害怕呢?
即使她给他的爱意有太多太多,然而对自己的不自信,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
他害怕月圆之夜,随着她给他的爱越多,他便会越害怕。
白瑶心中叹息,随后她眼前一亮,“我想到办法了,我给自己写下一封信!”
蚩虫迷茫,“写信?”
她点头,“对呀,我会在信里告诉失忆的我,一定要记得爱你,我认得我的字,这样哪怕是我忘记你了,一定也会记得去爱你。”
蚩虫眼睛发亮,如熠熠生辉,胜过天上璀璨的繁星。
白瑶拉着他的手,“就这样做,好不好?”
蚩虫颤抖着“嗯”了一声,“好。”
他们回了树屋,可是蚩虫不爱读书写字,没有纸墨笔砚这些东西,不过他的主观能动性向来很强。
小青蛇正在蛇窟里找对象呢,就被召唤回了树屋,要在主人出门时守着女主人。
它实在是不明白,这块地早就被各种杀人于无形的蛊术圈了起来,也没人会靠近,它主人到底是在怕什么!
蚩虫飞快的出了门,敲响了一个苗女家的门。
不久之前,苗疆里来了一个到处游历的汉人书生,他运气不好,撞见了一个在寒潭里沐浴的苗女,于是他就被人绑回了家。
这书生是块硬骨头,可谓是宁死不屈,不让苗女碰自己一根汗毛。
今天又在被苗女强迫和她生孩子,好在蚩虫敲门替他解了围,听说蚩虫要借东西,他本着乐于助人的想法把笔墨纸砚借给了他。
等蚩虫一走,书生摸了摸脑袋,怎么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他还来不及多想,门一关,女人拿着鞭子站在他身后,笑着问:“是你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书生抓紧了自己的衣服,“男女授受不亲,没有媒妁之言,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