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要我回避吗？”
江星言直接套上外套，洗完澡之后，他就更没办法接受那件汗津津的衬衫了。
“不用，你也听听吧，也许是个好消息。”
齐知节拦下他，示意沈君衍一起到办公桌那去。
他从那一大叠资料里先抽了三张出来，分别是沈君衍带来的检测报告，刚刚检测的精神力波动曲线，和他之前在周循然那边检测的曲线图。
“这两张……有什么区别吗？”
江星言心机手也快，率先拿起三张纸凑在一起看了半天，
有一张特别明显的暂且不说，另外两张他对比了半天，根本没看出什么花样来。
不管是曲线的波动情况，还是各项峰值，都完全一致啊？
为了确保不是自己眼瘸没看清，他还让沈君衍也仔细看了好几遍，
沈君衍看完也是微微摇头，面带疑惑地看向露出神秘微笑的齐知节。
“看不出区别很正常，因为打印出来的数据只会显示到小数点后两位。”
齐知节用手指了指他用红笔圈出来的那段曲线，
“左边那张是之前在六哥那检测的结果，另外两张和它相比，峰值增加了0.003。”
？
0.003？
六哥不会是学医学魔怔了吧？
这么后的位数，就连打印机都默认为不需要的数据，这就是他所谓的好消息？
“六哥，你不会是在玩儿我俩吧？这数据，我打个喷嚏波动都比它大吧？”
江星言实在是被这个“震撼人心”的数字给雷到了，嘴上没个把，一下子把心里话全都给秃噜了出来。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大忌，赶紧躲在沈君衍背后当缩头乌龟。
“嗯？小六皮痒了，想要我帮你扎两针吗？”
齐知节镜框后的眼睛眯起来，看似在笑，其实人已经燃起来有一回了。
他虽然脾气是公认的好，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
其中之一，就是绝对不能质疑他的医学素养，一旦被他听到了，分分钟黑化给你看。
他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鼻托──这是他即将生气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