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结束,红竹身上都是血被拖了进来。
她整个人都站不住了,一进来就跪倒在地。
苏芷溪心里愧疚不已,自己的丫鬟总是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收回没用的眼泪,苏芷溪抬起头,看着皇上。
“皇上,您有句话说的不对。
您说丫鬟不可能害自己的主子,我家的丫鬟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如意未必不会。”
皇帝正准备问话,苏芷溪抢先了一句,他有些诧异。
还以为她要放弃了,一时来了兴致。
“你有什么证据,说说看。”
“昨晚,如意来寻我,说是她家小姐有事想要问我。
但是我到了之后,姐姐她已经睡着了,而且衣服也是睡觉时的状态,根本没有一点要见客人的态度。”
扭头看了眼如意,她声音有些冷,道:“后来我就准备走了,但是如意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出去,”
皇帝若有所思,打量厅下跪着的如意。
这一切说来也是她一人引起,还没听过苏洛那丫头的想法。
“来人,去吧苏洛带过来。”
护卫听命下去请人了,但是他回来了却没带来人。
“皇上恕罪,苏大小姐病重,奴才不敢乱动,怕加重伤势。”
“那这样,你去问问她昨日有没有让人去叫苏芷溪。
是为了什么事?”
事情到了这里,如意依旧气定神闲。
看来她是有什么依仗,苏芷溪心情有些沉重。
很快护卫回来了,说的内容与如意那天一样。
苏洛喝了药早早有了困意,见她长时间没来就先睡了,既然如此那就排除了如意擅自做主的可能。
“这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苏芷溪颓废的坐在地上,原以为……
“没有了。”
“皇上,不如把那个瓶子给臣看看,臣觉得事情似乎太过巧合了。”
皇帝其实谁都不想罚,但没办法,就摆摆手让谢亦远看了。
苏芷溪默默看了他一眼,把东西递给他。
谢亦远神情严肃,接过瓶子仔细看起来。
沾了一些粉末尝试,好半晌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猜不透。
又费力弄了些瓶底的粉末,如怕炮制在舌尖尝了尝。
在如意周围走了一圈,谢亦远似乎找了了什么线索,停下脚步。
“皇上,臣发现这瓶子里只有瓶口沾着些毒粉,瓶子底部只是一些面粉而已。
臣似乎在这上面闻到了一些胭脂味,与这丫鬟身上的如出一辙。”
几乎是在这话说出后如意有些不淡定了,眼神微不可见的乱瞟。
苏芷溪看的仔细,没错过她这一连串心虚的动作。
皇帝神情威严,眸光犀利扫向如意,直把人看的背脊发汗。
想不到他堂堂皇帝,竟然被一个丫鬟牵着鼻子走。
如此倒真是叫人看了笑话,还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你可知陷害主子的下场是什么?”
如意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仍坚持道:“奴婢没有陷害主子,这都是事实。”
皇帝冷笑一声:“那你如何解释瓶子里既有毒药又有面粉的事?
你装面粉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