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黎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以说考虑得太久了。自从他知道陆琦语的身份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在他心头萦绕。
“但是有一点，公子心里也很清楚，你想必正纠结于将来早晚要倾倒天河陆氏，而陆琦语身为陆家人，必定会对你怀恨在心，对吧？”
风灵瑶精准地触及了白子黎内心的矛盾。
“的确，如果我此刻救下陆琦语，日后她变成敌人，那时我能怎么办？杀了她？还是让她承受希望落空的痛苦？我做不到这样的事，倒不如一开始就别给她任何期望。若她痛苦，随天河陆氏一起沉沦也许是解脱。”
“我一向觉得，公子是个口硬心软的人。你说的话虽狠，内心却充满纠葛。公子仅以理智自制，不作错误决策，看似坚定，实则脆弱，这种状态长久下来终会崩溃的。”
“灵瑶姑娘，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公子算是我的少数朋友，我就直说了。”
“朋友啊……”白子黎没料到风灵瑶真的把他当朋友。
“罢了，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也清楚。但我为了这事，不得不做出些艰难选择。”
“这次公子踏入天道境，想必道心得到了证实。公子的道心是什么，想必你自己更清楚。我听说姐姐入天道境，以庇护苍生为道心。公子的道心虽不同于常人，灵瑶并未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