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刘璃这样年纪还游手好闲的,龙嗣里还真没几个。
“小璃,你今天就在舅妈这住下吧,酒楼那哪是你该住的地方……”扶花轻握刘璃的手,对这位外甥很是上心。
说着,她眉头一挑,瞥了一脸不忿的景逸博一眼,接着数落道:“你表哥也真是的,哪有接了自家人还不送回家的,恒安街的事舅妈也听说了,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元伯对扶花的埋怨毫不在意,只是端起一杯凉茶啜饮了一口。
事情的真相早已被故意隐藏。
除了当事人以外,没人会知道具体过程,以及混沌卵的死因。
“刘璃已经十二岁了,他是龙嗣,不是寻常儿童。”景逸博被抢了功劳,本就不爽,现在被自己母亲这么一数落,当即就摆起了脸色。
扶花冷哼一声道:“十二岁怎么了,就算二十岁那也是我外甥。”
“龙嗣岂能如此不思进取,贪图安逸之事!”景逸博的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刘璃见后无奈想要抽回,没想到被扶花抓得更紧了。
她毫不示弱回道:“刘璃一进门就知道唤我为‘舅妈’,知道礼貌待人。景逸博!你可是我亲生儿子,但你长大后叫过我几次‘母亲’,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刘璃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这母子俩的关系貌似比自己和妙影的还要恶劣一些。
“呵,那你得问问扶砮干了什么……”景逸博冷声回怼。
“扶砮”两字一说出,扶花的神情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一脸悲愤地看着景逸博,眼神冷到了极点。
“行了!”
元伯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两人这才收回各自的视线。
“逸博,你母亲说得没错,你这事做得不对。”元伯随即开口,语气平淡如水,但毋庸置疑,“给你母亲赔个不是,这不是儿子该对母亲的说话方式。”
景逸博深吸一口气,语气毕恭毕敬道:“母亲,我向你道歉。”
“嗯。”扶花应了一声,表情却依然没有缓和,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元伯见景逸博道完歉,又继续开口道:“以后朝廷上的事不要在家里说,没有下次。”
“知道了。”
矛盾来得快,也去得快。
没过多久,上好的佳肴就摆满了房间,与南皋的朴素食物不同,巍京的饭菜显然更加注重色泽一些。
见刘璃频繁望向门外,扶花轻笑一声安抚道:“放心吧,那位丹鼎师有其他下人接待,吃食不会差于我们。”
“那就谢谢舅妈了。”
心中的唯一疑虑已无,刘璃就敞开肚皮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