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萧祤表情却是平静的很,好像他早已知晓一般。
“她很聪明,知晓未梁山的位置是早晚的事情,本王只是想让她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你记住,未梁山那边要是问起,你就说你逃出城之后未曾见过手腕上有灵芝兰印记的人。
办好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你所中的毒,本王自会给你解药。”
方颜额头紧贴地面,显得很是顺从,一点都没有之前在君止珩面前表露出来的泼辣与果断。
“王爷放心,我与我夫君日后还需仰仗王爷,王爷需要民妇做什么,直说无妨,民妇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容萧祤看着跪倒在地的方颜,平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不管是平日里多么张狂聪明的人,只要拿捏住了他们的弱点,那就可以很轻易的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王士端是这样,严理亦是如此。
韩从章啊韩从章,当初你若是愿意接受本王的建议,与本王合作,你这个位置还能坐的安稳一些。
如今你想要借着重新调查君栩安谋反一案,来动用本王的根基,我皇兄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觉得凭着你这小小太尉便能做到吗?
这棋局之上,还没人够资格坐在本王的对面。
其实容萧祤一开始正如容兮乐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他本无心权势,甚至为了打消容霆渊的猜忌,他下决心要远离京都。
只是在那一年,他突然接到了先帝所下的一道密旨。
先帝命他前往亓云山,去见一个女子,以大皇子容霆渊的名义求娶她,立她为正妃。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让皇兄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乡野女子,那个时候皇兄已经与太傅家的嫡女两情相悦,皇兄是断然不会娶别的女子的。
皇兄不愿意去,父皇不惜让他假扮皇兄前往亓云山,他虽然心里十分抵触,但是又不得违抗父皇的命令。
只能遵从父皇的旨意,前往亓云山。
因着自己母妃出身低微,所以他自小也不受父皇重视。
但是容萧祤却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好,生在皇家,所谓亲情本就是淡薄,母妃唯一的心愿就是他可以自由自在,不受权力的束缚。
所以容萧祤一直所想是远离皇城,远离是非,追求自由,在前往亓云山的路上,容萧祤的心情郁闷难当。
但是当他到了山脚下,看到这座山的恢弘的景色之时,满心的郁闷,也在那一刻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原本以为自己身为皇子,那女子见了自己应是以礼相待,态度谦和恭顺才是,没想到她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
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
容萧祤见她低头摆弄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心中生出几分好奇,没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