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君止珩的提问,卫央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少将军,当年侯爷自缢后,你也中了毒昏迷不醒,靖安军四处分散,原本我也是想着服从军中的安排被调往骁骑营。
但是我无意间听到林副将说朝廷认为侯爷有谋反之心,不会放过靖安军,明面上不杀,但是暗里会让靖安军的将士们死的无声无息。
我一开始不信,但是我经常会被无缘无故的体罚,甚至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我发现和我一同调过来的靖安军将士们离奇的死了好几个。
我知道我继续待下去可能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所以趁着一天深夜,我悄悄的离开了军营。”
听到这里,容兮乐明白了大概,难怪他会如此紧张,原来他是逃兵。
依照南越律例,从军者有人擅自离开军营的,一旦被抓到,必定会军法处置,身首分离,就连其家人也难逃一死。
君止珩看向卫央的腿,声音里满是心疼,“你的腿是何时伤的?”
对此卫央却是不甚在意,他轻声一笑。
“在嘉陵关那一战,我的左腿便落下了残疾,后面在逃亡的路上,我一时不慎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导致骨头错了位。
我找过大夫,大夫说难以归于原位,除非将腿锯断,后面我见也不影响行走,就变成了这样,过了这么久,我早已习惯了。”
听到卫央的遭遇这般凄惨,容兮乐心里泛起了几分酸涩。
没想到靖安侯离世后靖安军的遭遇会是这般,这一切肯定与韩从章有关,难怪君止珩会如此痛恨孙兆熙。
若不是因为他们的背叛,靖安侯现在或许仍然带领着靖安军驻守在南越的疆土之上,君止珩他现在依然会是那个有着一腔血勇的少将军。
“那你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这里云雾缭绕,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容兮乐同情卫央的同时,也不忘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卫央下意识的看向君止珩,毕竟她是皇城司的人,他不知道能不能信得过。
君止珩微微点了点头,毕竟是在军营中相处多年的战友,卫央瞬间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没想到少将军会如此信任这个女子,看来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我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逃亡的路上我就想着找一处山谷或者是山洞躲起来,这里人迹罕至,最适合躲藏。
至于你说着云雾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倒是发现我在这里住久了,我身体恢复的程度都比之前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