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行至跟前,从马上拖下来一个差不多硕大的麻袋。
“什么人?”
见有人拦路,李长空长枪平举,直指对方。
“阁下可是离国李长空?”
面对李长空的银枪,那人语气却是毫无波澜。
李长空勒紧缰绳,打量着面前之人。
普通人,面对离国军队,面对自己,不可能如此气定神闲。
来者,不简单。
“是又如何?”李长空回头看了看身后,正在紧追的离国军与自己还有段距离,暂停片刻并无大碍,便驻马问道。
“此乃我送给李将军的礼物。”
说罢,那人将麻袋解开,李长空仔细看去,麻袋里装着的,是一个成年的男子。
“这是何人?”李长空疑惑道。
“宁国军的探子。”那人解释道。
“宁国军的探子??”
李长空听罢,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这个地方,能够遇到宁国军的探子,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阳州,已经失陷了。
“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李长空并未全信。
“宁国大军,比将军你早两日出兵,而宁国的陌刀军,比宁国大军还要早一日。只需算算时间,将军自然知道真假。”那人道,“更何况,这人交给李将军,李将军随便审一审便知。还是说,将军觉得,凭着阳州那点微不足道的兵力,能够挡得住宁国陌刀军?”
“……”
李长空沉默。
若对方说的是真的,那阳州他便去不得。
他这五万城防军,只有依托城墙的优势,才能与宁国军一战。
若是宁国军已经攻占了阳州,那么这五万人抵达阳州之日,宁国军必倾巢而出,与他在野外决战。
到那时候,他们只可能是一个结果。
全军覆没。
李长空仰头看天,长叹一声。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吗?
离国,难道真的在劫难逃?
李长空实在不知,仅凭现在手上的五万人,要如何抵挡宁国大军。对方可是有足足九万人,一旦拿下阳州,后方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我有一计,可解将军之危,可解离国之危。”那人轻捋胡须,高深莫测道。
“嗯?”李长空听罢,连忙翻身下马,“还未请教先生名讳,不知先生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