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瑶仙帝看了一眼柳无邪，又看了一眼柳远至，脸上浮现一抹犹豫之色。
“母亲，你……你不会告诉我，柳叔叔是我亲生父亲吧！”
柳远至已经十二岁了，思维接近成年人。
母亲跟柳叔叔之间亲昵的举动，只有夫妻才会这样。
他非常清楚母亲的性格，除了父亲之外，不可能让任何男人跟她如此亲昵。
水瑶仙帝艰难地点了点头。
“咯噔！”
听到柳叔叔就是他的父亲，柳远至心里咯噔一声，身体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好几步。
足足过去三息，他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就是你的儿子。”
柳远至对柳无邪怒目而视，一副怨恨的表情。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个抛弃他们娘俩的人，没想到就在自己眼前，还认识这么久了。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有些熟悉，后来见到你娘画像的时候，我基本就确认了，你就是我的儿子，只是当时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没有挑明。”
柳无邪想要上前抚摸柳远至的脑袋，却被他避开，不愿意让柳无邪触碰自己。
“难怪你一直打听母亲的事情，还让我带你过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柳远至终于想明白了，末日之城的时候，他一直打探自己母亲的事情，当时还惹来他一阵不高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们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颠沛流离了。”
柳无邪一脸愧疚地说道。
孩子不接受自己，情有可原，毕竟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站出来。
“你何错之有，当年抛弃母亲的时候，你应该就想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柳远至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柳远至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说完，拉着自己的母亲，就要离开这里：“母亲，我们走，他跟我们没任何关系。”
水瑶仙帝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些年她很少跟孩子讲他父亲的事情，导致柳远至对父亲这一块严重缺失，才会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我知道你恨我，这些年的确是我亏欠你们母子，还请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既然遇到了，柳无邪岂能让他们这样离开。
真要是走了，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当年你父亲，也是迫不得已！”
水瑶仙帝一脸柔和看向自己的孩子，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解释一遍。
柳无邪当时并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后来也派人来过，无一例外，全部被他拒之门外。
听完母亲的解释，柳远至脸上的怒意，这才减轻了一些。
“母亲，你原谅他了！”
柳远至倒不是真的生柳叔叔的气，这些年母亲每到晚上，就会对着一幅画像发呆，他早就知道，画像中的人，一定是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