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嘛!主要门生便是租田、放贷,再经营点小铺子啥的,田不好买,他也不敢多买,怕守不住,所以把心思多花在了经营铺子上。
一二十年下来,开起了几家效益不错的当铺、钱铺之类,也算是小有了家资,手头闲钱不少,再多开他也不太敢了。
而且,见识过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乡下也着实无趣了些,当然,不是想享受这灯红酒绿,钱可是他一个子儿一个子儿挣来的,他可舍不得。
只是想呆在这种环境下,顺带看看有没有什么多挣点钱的机会,瞧了作坊、工厂、铺面这些,可惜都不怎么合他的意。
没什么背景,想经营这些,也只是挣点辛苦钱,风险还不低,出事他毫无抵抗能力,不怎么愿投。
直到最近,这附近掀起了炒白银的风潮,他本不愿掺合,但架不住无数周围人,整天叨叨挣了多少多少。
最后也忍不住,投了点钱进去试试,结果还真挣了不少,后续陆续投了不少闲钱进去,结果银价突然暴跌,换回一堆纸。
他自然也极为心疼,但好歹遇见过不少风浪,不至于跟其他人一样,患得患失,像是变成了输红眼的赌徒。
“那您就一点不在意?那些人可是把咱们的银子全卷走了!”狼狈男还是忍不住,再次问清。
“什么我们的银子?”胖中年摇摇头,道:“银价早跌破抵押进去的价格了,你要拿回银子,还要按原价还钱并出利息才能赎回。
一算咱们还倒欠人家钱呢!咱们拿得出赎回的那一大笔钱吗?拿得出你愿意赎吗?倒赔钱的肯定没人愿意,所以那些银子,早便是人家的了!”
狼狈男子一愣,好像确实是这个理,对这事他不是太懂,只知道买了那张契子,上面写的银子,便是他的。
只不过取前,要先向钱庄交一大笔钱,他又不取,买来契子,等银价涨了,再用更高价格卖出去就行。
这家伙,迷迷糊糊的便参与了进来,结果听着别人人云亦云,说他们的银子被偷运走了,便也急急躁躁参与了闹事。
闹事人中,有不少是像他这样的,当然也有不少,是打着其他主意故意鼓动的,像是门清自己赔了个干净,但不甘心如此,想着冲进去借机捞点之类的。
钱是不是你的,胖中年还是能看明白的,好歹经营着当铺、钱铺之类,不说专业金融素养,但至少通俗的是懂一些。
“对方把银子运走,估计就是担心今天这事,不过把银子全都运走,对方也确实够狠够贪,估计多少留下一些让人赎回,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这么说,是我们错了?”说出这句话,狼狈男子有些失落,本来还站在道德制高点,结果现在,却反而成了过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