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原因嘛!他们开始也将银钱运回过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但之前的纸币事件,跟其关隘不浅,加上事后上海跟他们不对付的其他日本势力,把各种黑锅全往其头上扣。
所以他们就成了纸币事件的罪魁祸首,尤其在那一夜里不少亏损得干净甚至背了一屁股债务的日本人,更是将予头全对准了他们。
不知怎么的,其运回银钱的事情,让这些人知道了,还有传言说这些钱是其操纵纸币事件从他们手中掠夺的黑色,于是聚拢了一大堆亏了钱的人想围堵他们。
我推测,其不将生意放在他们地盘内,除了防范避开他们内部其他势力、方便交易买卖等外,估计也有这些人的原因,事情发生后,其明显早有准备,付出了一些代价便将事情解决了。
不过也不再把银钱运回,怕被人组织起来硬抢,自己人在自己地盘抢他们自己,这里又不是他们完全说了算,真碰上这事会极难处理解决。”
林默听完,点头笑了笑,开口道:“学长,你对这些了解得也太详细了点儿吧?打上他们主意了?银钱运不回来,估计里面也有你们的手笔吧?”
“…瞒不过你啊…”苏宏杰苦笑摇头,道:“确实在其中做了点手脚,不过也只是稍稍推了一把,引导了一下,并没有在其中上窜下跳做太多事,留下什么痕迹。
闸北那边有个日本侨民,估计在日本国内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无赖,在国内混不下去来了这边,也是死性不改,靠着日本身份,在闸北的国人店铺里混吃混喝。
结果之前纸币事件,这家伙先靠倒腾纸币赚了一笔,后面靠着炒作纸币、汇率这些又赚了笔巨款,结果后面不收手,天亮前被坑得干干净净。
这家伙心里就不平衡了,跟着人闹事,又被收拾一通,于是跟那股日谍结下梁子,不过这货没胆子明着上窜下跳,咒骂都只敢喝醉后糊弄不清的嘟囔几句。
结果有次喝醉,正好被临桌我下面的人听到,一番调查后,感觉此人正合适,便此人做了点文章。
当然,没有直接利用,平日跟他瞎混的一个酒肉朋友,正好住在存放银钱的地方附近,我安排人找了机会,在运银钱的车经过时,在其旁边说了几句话。
‘刚才车上的人,不是找特高科要钱时打我们的警员吗?他偷偷开车拉什么?’就这样,两名侨装的兄弟,随意闲聊了几句让其听到,不等他搭话便直接坐车离开,连照面都未到。
当时钱铺应该是每天清点,一二日后便会在傍晚,将银钱运回城里,如此有规律,我怀疑是想将打主意的人给钓出来,反正当时每趟运送的财货并不算多。
不过我并没有更深入查实,仅只是一个猜测,反倒是让那位酒肉朋友,大致知道一些此车的去往情况,其果然忍不住好奇去查探了,继而发现银钱的事儿。
这家伙,在之前事件中也赔了一些钱,但数额不大自己认下了,不过发现这情况,还是告知给了目标。
目标听完后,没胆子挑事,但如我们推断的,这家伙也是焉坏,悄悄又把消息散布给了那些损失惨重,或被收拾惨记恨着对方的那些人,最终有胆大气不过的人召集了人再次闹事。”
林默点头,笑道:“小钱看不上,直接蓄谋人全部家当,学长手头非常紧,很缺钱吗?”
“…唉…”苏宏杰摆摆手,有些尴尬道:“开始确实有点贪心,结果出手早了,谁能想到现在其生意搞得这么大,一天两天的本利银钱也足以让我眉开眼笑,我这是自己把自己坑。
缺钱手头紧说不上,主要是在上海生活、置业、经营等做任何事花费都极大,生活上问题倒不大,处理给我这边特批了不少经费,保障下面弟兄寻常生活没什么问题。
置业的话,处里也给批了一些经费,但杯水车薪啊!上海的这些地价、房价、租金等置业成本都不低,但目前已经确定了我们是要长期执行潜伏这类任务,不置业这些就难接触到一些东西,不利于任务也不利于在潜伏中隐藏自己。
至于经营,也没想过赚取什么大钱,能抵消置业这些带来的花费支出,让潜伏任务不至于无以为继便可,但经营起一些产业,同样需要不俗的资金进行启动。
所以我目前手上的资金缺口很大,处里也最多是支持我们正常发展、正常运转所需开销,想更进一步便只能靠我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