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那柳婆婆手中那根二十公分的银针,已经不见了。
见沈一欢疑惑,缓过神的翠儿,解释道:“那三少爷,仗着是老爷的小儿子,又有三老夫人撑腰,一向嚣张无礼。可,却十分惧怕柳婆婆!”
“据说,有一次三少爷得罪了二夫人,争执之间,被柳婆婆拿银针扎了一针。”
“然后他就,他就..........”
见翠儿说到一半吞吞吐吐起来,沈一欢忍不住问道:“他就怎么了?”
翠儿俏脸含羞,瞧了沈一欢一眼,羞涩地说道:“听护卫说,他就三个月,没去成妓院了。还被妓女嘲笑他不行了..........”
沈一欢听得无言,他虽懂得医术,但对针灸、银针之类,毫无研究。
他东篱派千百年生活在山林之中,更精通草药诊病。此时,便觉更得好好尊重柳婆婆。
柳婆婆咳嗽两声,说道:“翠儿,平日你若没事,跟在二夫人身边,不要胡乱走动。”
“这次去南华会祈福,家主和大少爷都不在,无人管束这三少爷。
翠儿奇怪道:“说来也是奇怪。往年,三少爷总有理由不跟大家来祈福。”
“可这一次,却极有兴致地跟着来了。”
柳婆婆打断道:“莫说闲话,二夫人可曾用过饭了?”
翠儿答道:“正是二夫人,请婆婆过去。我才上来的。”
见柳婆婆点点头,翠儿便推着柳婆婆,往船舱走去。
又回头,朝着沈一欢说道:“沈公子,晚上戌时(八点),我还来给你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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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渐起,用过饭后点沈一欢,又在甲板上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见乌云涌现,也往船舱走去。
从甲板上走入舱门,便见一条通道往前延展。两边各是四个内舱。
门户均是实木制成,安全而封闭。
这一层,住着的,都是孙家直系之人。
唯独左手第一间的内舱,是柳婆婆。想来是考虑到她腿脚不便,这也侧面体现了柳婆婆在孙家的地位。
听说,柳婆婆是二夫人家的人。二夫人当年嫁入孙家时,一同跟过来,再未离开。
走到尽头,则是通往第二层内舱的木梯。
第二层,两边各是七个内舱。供给孙家丫鬟、亲信护卫、客人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