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飔澈的‘逐客令’之后,雷顿虽然不情愿但也是不得不带着手下,押着那些个周府的家丁准备退出大帐,他自然知道接下来的事以他的身份地位就不方便参与了;同样的,赵潇澜等人也是抱拳转身就要走出帐外,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卫所的副将突然说道:“殿、殿下,那、那位先生是不是也应该出来啊,毕竟这是我清川的秘事。”说着,他也是指向了站在陈飔澈旁边的任逍遥。然而任逍遥自然有充分的理由继续留在帐中,毕竟刚刚只有他在血气的笼罩之下还有反抗之力,接下来对于周雅言身具的邪法的发掘恐怕还需要他在旁参与。
这一次不等陈飔澈搭话,郑欣竹脸色阴沉地率先说道:“哼,该管的事情做不好,不该管的事情你又再这里瞎指点,赵将军,带他出去打二十军棍,滚!”
而听着自己的手下又要遭受皮肉之苦,马昊则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此时的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而天不遂人愿,陈飔澈突然说道:“马昊,你留下。”虽然千般不愿,但他也是不敢忤逆陈飔澈的命令,只能是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很快,帐内仅剩下陈飔澈、郑欣竹几人,陈飔澈并没有先行唤醒周雅言,反而是轻咳一声说道:“马昊,你可知罪。”
听到陈飔澈的问话,马昊直接是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连连求饶道:“殿下、殿下,末将知罪了,但是此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末将、末将只是和她有私情,并不知道这周雅言还有如此歹毒的心肠,更不知道她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啊!殿下!殿下明察啊!末将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的马昊,陈飔澈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还没有对他兴师问罪就吓成了这个样子,为将者如此,其余兵者又能如何?再结合此次西征过程中各个州府驻军的表现,陈飔澈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些清川的寻常驻军了,他不耐烦地说道:“我没有说你与此事有关联,我虽然久居帝都,但我不是傻子,对于此事你是否知情我自然一清二楚,你的罪责是在于居然和当朝大员之女私通,而且此女身具邪法你居然毫不知情!”
“是是!殿下说的是!末将知罪了,末将知罪!”听完陈飔澈的话,马昊明显是松了口气,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好了,将你与这周雅言如何相识以及后面的事情全都道来,不要避重就轻。”
“是是。”
得到陈飔澈的授意之后,马昊也是将如何与这周雅言相识,以及后续二人如何联系、私通等事如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而听完他的叙述之后,陈飔澈惊讶地发现直到刚刚东窗事发,马昊才知道这周雅言居然是吏部尚书最小的孙女,之前他一直以为此女不过是京城某位富商的家眷罢了,虽然这无意中排除了转运三司和吏部勾结的可能,但也是让陈飔澈对马昊的印象分一降再降,他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马昊,你真的是色欲熏心,你居然都不清楚这周雅言的身份就敢将她,带进这对我清川来说重要无比的连江卫所,而且还由着她在这里胡来!”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恕罪?如果不是殿下福缘深厚,今日如果殿下在这周雅言的突然发难下有所闪失,你马昊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你马家又有几颗人头够陛下砍的!”而此时,郑欣竹也是勃然大怒地说道,毕竟这陈飔澈一旦有所闪失那他绝对是逃脱不了干系的,郑老将军可不想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