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副将来到了旗舰之上,此时那波侦骑还没有抵达,只是远方已经能看见骑军奔腾扬起的阵阵尘土,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返回岸边了。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张副将心想:‘反正你也没有要求我尽快前来旗舰汇报,那我何必一个人进去多受罪呢’,因此张副将也是站在旗舰的栏杆旁,远眺着远方正在返回的侦骑。
一炷香之后,前几日派出去的侦骑尽数返回,普通的军士全都在岸边就地休整,领军的校尉则是直接来到了旗舰之上。刚一登船他就看到了在船边等候的张副将,这名校尉赶紧行礼道:“见过张将军。”
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骑军校尉,张副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
“启禀将军,末将确有紧急军情需要禀告上将军!”
听到‘紧急军情’之后,张副将也是一愣,接着赶紧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进船舱禀告。”
“就在这说吧,张副将,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凭栏远眺好不惬意啊。”然而两人还没有挪步,齐雨薇的声音就从船头传来,原来她早就来到了旗舰的船头等候,只是由于心中烦闷,她遣散了所有的护卫、随从,再加上扶摇巨舰巨大的桅杆挡住了她的身影,以至于张副将上船之时根本没有就发现站在船头的齐雨薇。
此时,这位‘女煞星’的声音响起着实是给张副将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刚刚并没有非议她,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懒被抓了个现行还是令他叫苦不迭,不过好在的是齐雨薇并没有深究此事,就在张副将正欲开口解释的时候,齐雨薇对着那名校尉说道:“你刚刚说有什么紧急军情?”
看着眼前一脸寒霜的上将军,来到旗舰的清川校尉虽然心生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奔波了大半个月结果你连句辛苦都没有,真的是世家子弟,真的是高高在上,如此的不体恤下属。但是腹诽归腹诽,这些想法他可不敢说出来,这名校尉一抱拳说道:”启禀上将军,我们前进到了遥墙港以北两百余里处,在那里发现了大批的灾民,据他们所说银竹防线的官员正在疏散民众,其中也有不少人都是从银竹城以北逃难来的。”
“什么!大批的灾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齐雨薇直接惊呼了出来,这个反应更令眼前的校尉对她愈发不屑了,虽说事态紧急,但也不必如此失态吧,看来真的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如此大的动作,银竹防线难道没有派信使前往帝都报信么?”看到齐雨薇沉默不语,张副将赶紧接过话头问道。
“他们肯定会派信使,只不过是我们没有遇见罢了,银竹城距离帝都不过一千五百余里,如果是‘八百里加急’最慢五天也能抵达飞鸿城,我们前进的速度如此之慢,那信使肯定早就和我们错过了。”齐雨薇抬头说道。也确如她所言,银竹城派出的信使早就将消息送到了帝都,神英帝甚至想到了齐雨薇率领的援军根本无法妥善安置这些灾民,因此他也是从那五万多名待命的民夫、驻屯兵中抽出了一万多人,再用帝都周边所剩不多的运力将他们往前线运送。
听到齐雨薇的话之后,张副将和这名校尉都是撇了撇嘴,说的是说的是,我们这些个备操军的战斗素养肯定不如你上将军之前带过的禁军精锐,但是你作为领军的最高将领,这些客观因素就能成为你战事不利的借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