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场景,何大郎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了!
想不到二弟妹的号召力,竟然比他这个村长还要大些?
方氏听得直乐,“二弟妹这才来了多久,都成了何家村的辟邪神兽了,着实可喜可贺呢!”
“大嫂,我可当你是夸赞我了啊?虽说辟邪神兽不敢当,但是精神领袖还是可以冲击一下的。”杜兰月歪头说道,一副认真的模样儿。
月光下,脸上的细小绒毛如同镀了一层银光,原本艳丽的面容倒是柔和了几分。
“老二媳妇就是个厉害的,你瞧那边田里,这不是都来人了吗?”
刘氏匆忙抬了下头,看到好多人拿着工具匆匆赶来。
今晚上注定是要热闹了,当然我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在地里干活的村民多了,各家的火把点起来,加上乳白色的月光洒落,倒是将眼前的麦地照的十分明亮,众人手里的镰刀快速地挥动着,不久各自的身后便多出了一堆整齐排列的麦秸。
刚开始,杜兰月还能跟得上节奏,可等到家里人割的热火朝天,加之还有何大郎这个壮汉的加入,她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且,手心被勒的也是越来越疼,若不是不甘心太落于人后,她真的想撂挑子不干了。
实在是抹不开脸面呀!
但见十几岁的何珍娘还一直坚持着,大丫带着牛娃将收割的麦秸搬到一起,方便捆扎……
杜兰月内心悲催,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偶尔揉一揉手,也能稍微缓解疼痛。
“娘子,你去边上看着牛娃和大丫,时候不早了,他们也该困乏了。”
何二郎不知道何时走过来,蹲下身拿过她手里的一捆麦子,“今晚只能先凑合凑合了,好在不算太冷,你们几个也别走远,就在板车边上小睡会儿吧。”
何二郎有些心疼,方才媳妇揉手他也看见了,心道她恐怕是伤着手了。
刚才,他没办法让媳妇先休息,毕竟阿爹阿娘和大嫂都还在劳作,甚至是小妹,都没吭声儿呢,倒不是担心爹娘责难自己,而是怕娘子在家中难做。所以等到天色大暗,才寻了个由头让她休息。
方氏看了看天,在不远处大嗓门道,“二弟妹,珍娘,你们带着两个娃儿歇着去!反正干的也不快,耽误不了多少事儿!”
“大嫂,不带这么伤人的,我还比二嫂会干些呢。”何珍娘撅了嘴。
心道这大嫂真是不会说话!她刚才可是卯足了劲儿在干呢。
“二弟妹,你带着几个小的去歇会儿。”何大郎也赶紧发话。
刚才他也瞧见了,二弟估计是十分心疼媳妇了,这是老何家的传统!
说完,便对着阿娘同方氏说道,“阿娘阿爹、大丫娘,你们两个也赶紧歇会,这还早着呢,我们兄弟再干会儿。”
何老爹摆摆手,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六亩地的麦子,平常也要全家人干上个三天,他可真怕会下连日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