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华进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幅和谐的景象。
在他心中芝兰玉树的何大才子,竟然在井边洗菜?
那水溅起一地的泥泞,就像是兰花旁边的一摊烂泥,可那人也毫无察觉。
真是奇了?
若是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定然是狼狈至极的,即使不显得狼狈,也得多少有些赧然。
可何二郎一脸自然,招呼他们道,“你们快坐,一会儿给你们上茶。”
“何兄不必忙活了。今日过来叨扰,也是迫不得已。这不是吴文才这厮,在前头的坊市喝了酒,恰逢暮鼓响起,一时没有办法,这才将他拖到这处接访。突然想起你家就在这个坊市里,便寻来了。”
刘昌华有些赧然,这般不请自来,还是在饭点儿,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还好,吴文才已经醒了酒,此刻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身上携带的装银子的荷包,也不知何时被偷了去,真是遇到吴文才就没好事儿。
杜兰月还道刘昌华为何如此好心?
后来何二郎才偷偷跟她说,这吴文才去的青楼坊妓是刘昌华带他去的。
杜兰月愕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何二郎一瞧她这个样子,就知她是想差了,忙道,“月娘想什么呢?这青楼也不是像你想的那般,跟咱们老家是不同的。
京都的青楼都在官府入册的,文人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