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对面望舒门的人吗,来我们扶光宗干什么?”
其中一名弟子本就因为今年招生人数少很是憋屈,又看到谢逸这个“大忙人”过来挑衅实在是不爽的很。
“我说我不是望舒门的弟子只是临时被拉去帮忙的你信吗?”
“你说嘞?”几位负责招生的弟子齐齐送了他一记白眼。
“时间也不早了,我是真心报考贵宗,我也不说虚的,借我把剑,我给你现场舞一段让你们看看我的诚意,行吗?”
这名弟子起初觉得谢逸就是对家派来羞辱宗门的,但后来也拿不准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便叫人去请示宗门负责招生的长老。
“小孩儿,你挺有意思的,你且试试这把木剑。”
谢乘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他也愿意高看一眼,给他个机会。
木剑虽然的确最是安全适合没有根基的凡人,但是易折且难以挥出剑锋,这看似放水的举动,实际上直接拉高了难度。
谢逸接过了木剑,找了块空地,闭目静心。
随心起剑,挽了个剑花。许久未提剑使得谢逸身形看上去有几分僵硬。回身,跃起,挑剑,尘封于回忆中的一招一式随着剑势的积聚缓缓揭露,初时的生疏感慢慢退却,衔接动作也越来越顺。
剑身随臂舞动,衣袂蹁跹,身如燕轻,气势如虹,明明是木剑,却剑气锋锐,而周身气息内敛沉静,仿佛大海平静之下暗含汹涌,清风拂过的刹那,只余一地落叶。
顾洲那边只剩小部分人信息还未登记,就被顾迟和张良一人一边架着胳膊强行拖过来看谢逸舞剑。
看着眼前蹁跹的风姿,所有人都忘了言语,巨大的招生台上闹声渐消,唯有风声依旧在耳畔回荡。
“现在相信了吧,我真的是诚心想加入扶光宗的。”
“嘶……你掐我干嘛?”张良被顾迟狠狠掐了一把脸,顿时脸都黑了。
“这是谢逸???”
“……”
虽然他们也不想相信那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谢逸正是眼前之人,但是又不得不点点头。
顾洲只觉得那一瞬间心跳似乎有些快的不受控制,也顾不上耳边的几百只鸭子就直直的定在了原地,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台上之人。
“哥,哥……”
“完了,我哥坠入爱河了,他竟然盯着谢逸在发呆诶……我第一次见他用这么直白的眼神看人,阿娘说喜欢别人会变得不像自己,目光会被那人吸引。”
顾迟扯着嗓子惊讶的绕着顾洲左看看、右看看,直到被顾洲直接冰成了冰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