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阳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他那全身上下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怨气,是个人都能看的出。
钟母最见不得他这副好像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受尽委屈的样子,当下叱责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们都是我生的。
你们两口子口口声声家里偏心这个、偏心那个,那我倒要好好问问你们两。
你们兄弟四个从参军到现在,除了你大哥略有照拂,其他的地方都是一视同仁,除了保证你们不被人以权压榨,哪样不是靠你们自己拿命去拼搏的?”
“从小一样的培养、一样的柴米油盐,我没有短过你一分,是你自己偷懒不肯跟你爸锻炼。
进了部队其他兄弟一个个吃的苦中苦闯出自己的路,可你呢?你有真的拿命拼搏过吗?
你没有,当兵不到一年就嫌苦嫌累想临阵脱逃,异想天开想从政。可作为母亲,我指责过你一句吗?
你想从政,我就带你去找你外公,帮你四处打点求人,可你是怎么决定的?
你觉得你外公给你的都是边角料,你口气大、一身傲气看不上,直接撂挑子走人,是我替你四处收拾烂摊子。
高不成低不就一晃眼你自己把自己蹉跎到如今的田地,你现在在怪谁?你有资格怪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