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采购的借口、各种证明都准备得天衣无缝,却偏偏忘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上哪儿找人接货去?
他自嘲地戳了戳自己的鼻子:“陈飞啊陈飞,你脑子进水了吧?看你怎么把这些东西堂而皇之地运回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却在这最简单的事情上栽了跟头。且不说附近有没有村子,就算有,这样的穷乡僻壤,哪来的电话?
陈飞犯了难,心里琢磨着:难道要一路骑回去?那这些玩意儿要不要先收回空间里?可收进去容易,到时候拿出来的理由可得编个像样的……
这时,他不禁想起村里那位眼眸含笑、唇瓣如樱的姑娘,心想:要是能请她帮忙,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那姑娘肌肤胜雪,脖颈修长,美得跟画里的人儿似的。或许,这事儿还能变成一场美丽的邂逅呢。
某人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把宝贝玩意儿一股脑塞进背篓,四下里张望,想在附近找个临时仓库。
好容易,在一片不起眼的林子里发现了个摇摇欲坠的小木屋,八成是给过往的旅人稍作休整的地儿。
他带着一丝侥幸心理推开了那扇吱嘎作响的门,没想到一开门,灰尘如同顽皮的小妖精,直往他鼻孔里钻,惹得他连连打喷嚏,好不狼狈。
这小木屋虽破,却还称得上完整,那层厚厚的灰尘更是无声地诉说着它的荒废。
屋内简陋至极,仅有一个用石头围起来的火坑,角落里随意堆放的木头,权当是床,上头的草垫子已经破败不堪。
他从背篓里翻出一把陈旧的扫帚,随意地挥舞着,将灰尘赶了赶,又从角落里拽出一个半新不旧的床单,往地上一铺,权当是个临时的家。
尽管他确信这里人迹罕至,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打算下次运货时,先找个借口来这木屋布置一番。
为了迷惑可能觊觎这些宝贝的家伙,他特意换上了几双不一样的鞋子,一会儿轻装一会儿负重,在门外故意踩出密密麻麻的脚印,模拟出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
陈飞把木屋的门闩好,垮着一张苦瓜脸,骑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往郊区赶。
他心里还惦记着王组长的话,为了省点油钱,得在郊区窝上两天,等东西凑齐了一起拉走。他心里暗笑,这回指不定真能轮到他来当一回运输大队长。
这一路上,陈飞连个厕所都不敢多停,生怕耽误了时间。沿途的鸟语花香,他也没心思欣赏,那些原本为了心情愉悦而绕的远路,如今也都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