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自当有雄者,何必见怪。”
皇甫照业沉声道:“自称为朕,妄言四海,视为大不敬!”
太子淡淡一笑:“做都做了,还怕说?”
“太子,臣请……”
姬宗熠轻轻一摆手:“有圣地五老,你急什么。”
此刻,有死头顶的阴云更加浓郁,扩展开来,竟然笼罩百丈方圆。
“你可知,此为泰岳圣地,非尔西秦……”
嬴无双声音冷冽:“就算是天庭,也阻拦不住朕要迎回夫君!”
说罢,独角马一脚竟然跨入山门半步。
而气氛,在这一刻凝固了。
“逆徒,竟真敢擅闯!”皇甫照业面沉似水。
钟厚德却很随意道:“人家要迎接夫君,这理由,很正当,不知尊老们何故阻拦呢?”
“宰辅说的什么话,她这是擅闯圣地,藐视皇庭!”皇甫照业不悦道。
钟厚德淡淡道:“那么,我皇庭是否该派兵下去?”
“你——!”皇甫照业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继续。
钟厚德道:“还是把镇西王抬下去,送人家两口子回家?这样也就没事了吧。”
皇甫照业看着他:“钟宰辅,你身为皇庭首辅,怎可如此散漫随意。”
钟厚德摇摇头:“非也,镇西王重伤,秦君迎夫天经地义,我们也没必要拦着,老夫只是莫名其妙,这等私事儿尊老为何非要闹到这个程度,不闻不问岂非天下太平?实在大不了,送镇西王下去也好嘛,难道说……”
他似乎在思索:“难道说……五老并不想让镇西王离开?”
“这不……”皇甫照业还没说完,忽然眼神一动,后面的话竟然咽了回去,目光变得有些游移不定。
“他们不想理亏。”姬宗熠冷笑一声。
金甲将军不解:“理亏?”
“哼,是显得理亏,圣地向来不认嬴无双,若不阻拦一下,怎么会显得跟镇西王之事毫无关系。”
“殿下是说,他们在撇清关系?”
姬宗耀冷笑:“刺杀秦国摄政王,非同小可,足以引发国战,幸好,嬴无双也没有证据证明圣地参与,甚至她绝对明白,圣地只不过是姑息而已,远远达不到能动刀兵的借口程度,故此方孤身前来。而圣地,演戏自然要演全套。”
“可这也没有太大必要吧,本身就和泰岳没多大关系,至于闹到这个程度?”
姬宗耀沉声道:“方才所说,只是其一。其二,最重要的是,圣地要给天下人看,嬴无双多么狂悖,多么野心勃勃,以加快推动某些想法。这泰岳,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只是,这样以来,万一闹大……”
姬宗耀哼了声:“没那么简单,嬴无双孤身前来,泰岳唯独有死出面针锋相对,这就是在各留余地。但嬴无双务必要压过泰岳这股势,否则,这一局她若被世人看到落入下风,圣地则更加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