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称帝?在这个国家,这种想法听起来并不可能,但现在有不少的男人入朝为官,这都是帝君的杰作,他似乎很乐于见到男人凌驾于女人之上,且在先帝在时,他就说过类似于男子也可以称帝的言论。
让燕危上位....这是有可能的。
如果原主的死,和燕危,还有整个燕家有关呢。
如果说他们合谋,那么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杀原主。
这一瞬间,黎宁想了很多,她看着燕危的样子,他的眼里只有对魏祥的担忧,还有这快要溢出来的,对自己的厌恶。
似乎只是单纯的为了好友而来,可这一切太过巧合。
原主刚刚被悄无声息的毒杀,他后脚就赶到了,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吗?
黎宁不想对燕危加以揣测,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关于原主被毒杀的猜想非常的通顺且合理。
总之和燕家脱不了关系。
把燕危留在这里,就等他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面上满意的笑了一声,“去将魏世子安顿好,请一个医师好生照顾,等恢复好了,就送出宫去,让他与老夫人团聚。”
太监们领了命,扶着魏祥离开了。
黎宁抬手向燕危勾了勾,“过来,让孤好好看看你。”
燕危神色冷清,举止自若的迈步,他接过身边小厮的伞,在他担忧的视线下走到了凉亭中。
黎宁看着他的睫毛,心中感叹了一声,好长。
黎宁出言,“你可真是与那魏祥关系好到这种地步?”
燕危不卑不亢,“回陛下,魏祥的身子骨无法服侍陛下,换做臣来,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能侍奉陛下,让陛下圣体康健,是我们燕家之福。”
黎宁抬手握住茶杯,左右的转动欣赏上面的纹路,她心如明镜,暗想这燕危也确实能忍。
可她偏偏不让他忍下去,一旦他有了错处,自己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清查燕家。
“孤挑选陪侍,可不仅仅是要身份尊贵,还要长得俊俏,现在看来,你比这魏祥也要清俊几分。”
她这话与调戏无异,可燕危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态,他淡然的行了一礼,“陛下谬赞。”
没意思。
黎宁兴致缺缺的托腮,她的头还是很晕,不知是后遗症还是怎的,渐渐的有些耳鸣。
她扶住了额角,指向燕危,“你,抱孤回宫。”
燕危的眸子垂下,黎宁看不到他的眸光像是淬了毒的蛇,阴冷中带着狠意。
他迟早要取了这狗皇帝的命。
见他迟迟未动,黎宁催促道:“怎么,你不愿?”
燕危磨了磨牙,再抬起眸,眼底是清明一片,已不见刚才的狠辣。
他一字一句的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