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奉茶的宫女担忧的道:“帝君,小心隔墙有耳。”
燕晟不怕这个,他摆弄着手里白润的玉佩,“有什么关系,小祸害刚刚那个样子,摆明了是想撕破脸。”
他一个心气不顺,把玉佩摔到了地上,“正好把这烂摊子扔给她,给这小祸害找点事做。”
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燕晟总是自称为“我”,他不愿用尊称,要求身边的侍女也不能自称为奴婢,小宫女看了看燕晟的脸,笑道:“帝君还年轻着呢。”
“再年轻,能有那个小祸害年轻?”
燕晟确实坐不住了,“趁着小祸害收拾去烂摊子的工夫,你去联系那个人,小祸害再不死,就让那人自行投井去吧,这么多次,她也该起疑心了。”
小宫女点头,“帝君放心,陛下再怎么起疑,也不会怀疑咱们安插在永安宫里的人。”
“但愿如此。”
黎宁收到燕晟消息的时候,自知自己被燕晟坑了,她垂目看向跪在下首的小宫女,“你家帝君只说了这些?”
小宫女恭敬道:“回陛下,是的,帝君觉得这是给您的磨练,他对您寄予厚望。”
寄予厚望?想让自己不得臣心才是真的。
可再怎么样,她也只能接手,她揉着额角,看着不卑不亢的小宫女浅笑了声,她也没有为难她,只挥了挥手,“孤知道了,你回吧。”
在这之后,黎宁支走了绿意,让她去泡些新茶,她则是到了御书房,御书房内无人,黎宁抬手把玩着毛笔架子上被充当摆设的毛笔,轻声开口:“十九。”
话落,房梁上出现了一位一袭黑衣倒吊着的女子,黎宁抬眸看她,“帮孤做一件事吧。”
女子闻言,干净利落的落了地,她戴着面罩,只露出了一双锐利的眼,“您说。”
这是只流传于皇族血脉的一批暗卫,就连燕晟也不知道他们,若是原主真的身死,这批暗卫只会隐去身形,不会被燕晟这个血统不纯之人所用。
这也是处处受燕晟掣肘的原主活下来的底气。
虽然这批暗卫只有十九人,但个个都是精锐,其中以代号十九的暗卫跟随女皇,常伴在她身边。
见黎宁思考,十九问道:“可是要卑职去调查崔欢一案?”
黎宁也在犹豫,可她最后摇了下头,“不,孤有另外一件事交由你去办,你上前来。”
十九上前两步,黎宁在她耳边低语,十九的眉头皱起,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卑职知道了,陛下请万分当心。”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