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辛轻声道歉,黎宁的面色变好看了一些:“先松开我。”
他没有动:“还要离开吗?”
黎宁摇头:“去找护士要体温计。”
本以为说完陆宴辛就会放开自己,没想到陆宴辛拽上被子把两人都盖住了,私人病房的隔音很好,但进来之前门并没有锁,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黎宁有些紧张,“你干什么?”
想起刚才同样的问题陆宴辛回答的话,她的脸有些红,她嚅嗫着道:“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里是医院。”
陆宴辛好笑的捏了捏黎宁的脸,他躺在黎宁身侧,把脸埋在了黎宁的脖颈:“不会做那种事的,但是你要补偿我。”
黎宁顿了一下:“我有亏欠你什么吗?”
陆宴辛皱眉:“当然有。”
他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你刚才,对他做的事...都没对我做过。”
黎宁:...
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吗?
她咬着唇有些犹豫:“可是你的身体...”
“我可以的,阿黎。”陆宴辛的眼睛亮晶晶的,在他眼底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孩子意气,可在这样的情况下,黎宁没办法把陆宴辛看成孩子。
陆宴辛又凑近了一点:“阿黎?好不好嘛,你应该雨露均沾的,这叫公平。”
黎宁彻底哽住了,顾虑陆宴辛的身体她不该这么放纵他的。
......
秋风萧瑟,这个医院总有保洁会负责清扫被风吹落的树叶,一个穿着黄色保洁服的人勤奋的扫着地上的落叶,他瞥到三楼病房的窗帘是关着的,嘴里念念有词:“生病了就该晒晒阳光...”
一阵风起,将地上还未扫起的落叶卷起带到三楼窗边,窗内的窗帘被拉开,推拉式的窗户拉开了一条缝隙,落叶被一双白皙的手拾起,黎宁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身道:“要入冬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
陆宴辛正要坐起身,被黎宁阻止了:“起来干什么?别被冷风吹到了。”
屋内的气味随着逐渐灌进来的空气而消散,黎宁关上了窗,将那片落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缓过来些了吗?”
她埋怨道:“是你非要雨露均沾的,我都说了你在生病,急什么?你看看,没力气了吧。”
陆宴辛灌了几口水,才喘着气道:“我不管,我要公平。”
黎宁挑了下眉没有搭话,她把染上脏污的被套拽了下来,团成了一团,陆宴辛见此脸又红了些:“手还酸不酸?”
“今晚我就要出院,我要回家。”
黎宁否决道:“不行,等你病好了,你有多脆弱自己不清楚吗?”
陆宴辛讪讪的缩进了被子里,他有时也会痛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黎宁见此坐到他身侧伸出手撒娇:“别乱想了,你看我的手,都红了。”
陆宴辛回过神,接过黎宁的手像对到珍宝般轻轻揉捏,轻轻在手背落下一吻。
“嗯,我给阿黎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