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与副人格明明是两种极端的存在,可在黎宁看来温柔也好,热烈也罢,竖起一道高高的城池堡垒但只为黎宁敞开大门的人永远都是陆宴辛。
看不出来陆宴辛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在询问完黎宁吃没吃饱之后他就牵着黎宁上了楼,这座老宅是有一个阁楼的,空旷的阁楼能看清庭院的全景。
阁楼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茶室,陆宴辛向外指了指,告诉黎宁:“他总喜欢在这里躲着,一旦外面的母亲来了他就会第一时间发现,之后就会躲到更隐蔽的地方,试图逃避她,其实每次都会被找到。”
他拥住黎宁:“他在一个压抑严苛的环境下生活,很难快乐下去,从而诞生了我,阿黎,我的诞生是为了保护他,你现在要让我消失吗?还是让他消失,独留我一个伪善的面具。”
他们相辅相成,互相缠绕扎根,谁又能离得开谁呢?
黎宁不说话了,她只是觉得陆宴辛这样很累,没想到对方倒是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副人格显然更加理智,他俯身从背后贴上黎宁的侧脸:“阿黎,全都要的话会很辛苦。”
黎宁挑了下眉,隐晦的道:“确实辛苦。”
陆宴辛闷笑出声,他也想起昨天主人格缠着黎宁雨露均沾的事了,他亲了亲黎宁的侧脸:“阿黎,让让他吧。”
他真的,真的很辛苦。
屋外一辆车停在老宅门前,司机先下了车拉开车门,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黎宁一眼就看出他是什么身份。
只能说既然陆宴辛的容貌大多数是遗传了父亲,他五官俊朗,四十多岁的年纪丝毫不见老态,只是陆宴辛的父亲身材有些发胖,黎宁看到他的肚子后笑了一下。
她后背靠着陆宴辛,仰起头道:“你年纪大了会不会也变成那个样子。”
陆宴辛的心沉了沉,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把尖刀摇摇欲坠的挂着,就等什么时候刺破那层薄薄的纸,扎在陆宴辛的心上。
像是知道陆宴辛在想什么,黎宁道:“陆宴辛会长命百岁。”
她说这话时陆宴辛面前的玻璃反射出了黎宁异常认真的脸,黎宁也发现了这点,透过玻璃与陆宴辛对视。
陆宴辛的手有些痒痒的,他抬手摸了摸黎宁的头,道:“知道了,阿黎,我会努力锻炼的。”
黎宁知道陆宴辛想吻他,她回过身与陆宴辛相拥,微微仰着头,陆宴辛零碎的吻落了下来。
她任由陆宴辛亲她,让他发泄压在心里的情绪,她的声音含糊不清:“陆宴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