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王富贵为了替人出气杀了这头猪,那还会有谁对黎宁家有这么大的怨气呢,杀了猪但是没有把猪带走,这更像是一种发泄。
如果有一天,发泄的目标不是猪而是人了呢。
黎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向林岸道了谢:“我知道了林岸哥,谢谢你。”
林岸摇了摇头:“睡觉前关紧门窗,有什么事大声喊我。”
村子里的建筑自然是不隔音的,小时候黎春华每次骂原主的时候林岸都听的清清楚楚。
黎宁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吧,林岸哥。”
林岸把那只草编兔子随手扔到了地上,嗯了一声。
黎宁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日近黄昏了,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只有黎宁的家里还没有生火。
黎宁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黎春华在门口眺望,她看到黎宁时候招了招手:“怎么去这么久啊?”
她看到黎宁干净的裤脚和双手,疑惑的看向她:“你真的是去割稻子了吗?”
黎宁把镰刀挂了起来,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手:“是隔壁的林岸哥帮我割的。”
黎春华对林岸的态度有些说不好,林岸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形象本该是正面的,但又因为村子里的那些闲言碎语,黎春华也对他有些怀疑。
他们似乎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肆无忌惮的把脏水往人身上泼:“小宁,那个林岸听说是在外面把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迫不得已才跑回村子的...”
黎宁甩了甩手上的水:“你怎么知道?亲眼见到的?”
黎春华诶呦一声:“你这孩子,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那林岸没做过这些事,那这些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要我看那个林岸就是长的好看了点,不一定是个中用的,没钱就算了,家里还有一个奶奶要养,倒不如那王麻子了,至少是个知根知底的。”
黎宁走进屋内,坑坑洼洼的不锈钢盆里有半盆白面,她手上动作不停的倒水和面,又像是不经意的对黎春华道:“黎小芽的药六块钱,林岸付的,不如你去还了?”
黎春华一下子就不做声了,她平日里不花什么钱,上次用钱还是过年的时候,让她花钱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黎宁堵住了黎春华的嘴,开始认真的和起面来,她做饭说不上好吃,但也不算难吃,可现在用了原主的身体以后发现继承了原主的手艺,普通的白菜饺子包的也有滋有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