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和濯池相处了许久的纪巧也没办法确定自己可以正确的引导他,让他在回家的过程中一点问题都不出。
她虽专业,但脑子里都被专业的理论知识占满了,对待濯池的治疗一直是循序渐进小心翼翼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纪医生的心里有着浓厚的挫败感,原因无他,这么多年濯池一直没有好转。
如今黎宁出现了,纪医生一定要再试一试,由她来进行脱敏治疗已经是不行的了,濯池对她虽然比普通人接受度更高一点,但她已经被濯池划了一道已经定了位置的警戒线,她已经无法再向前一步了。
她将黎宁当做了药,不过她没有规定用量和用法,只是对黎宁说了句:“自由发挥。”
车子里装了摄像头,摄像头那边的纪巧看着摄像头里同样安静的两人,有些不理解黎宁的特殊之处。
按照林医生所说,这是个还算活泼的医生,本以为她会喋喋不休的引导着濯池说话,可自从上了车黎宁就没再说话,而且坐在了距离濯池较远的位置。
这不对,已经脱离了脱敏治疗的疗程。
她皱着眉,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黎宁确实没再想和濯池说话,自从濯池上了车之后身体就开始颤抖,这是摄像头捕捉不到的颤抖。
为什么?
一位陌生的环境,因为她,还是因为开车的医生?
找到病因才能对症下药,她总不能永远的靠转移濯池的注意力让他好过一些,濯池裹的严严实实的,黎宁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清楚的注意到他的身体向左侧倾斜着。
他的右边除了自己,还有...黎宁眼神一凝,看到了后排棚顶上的摄像头,摄像头布置的非常隐蔽,可对于到了新环境里总是习惯打量周围的濯池来说就有些显眼了。
她抬手将那个摄像头拽了下来,车窗按了下去,黎宁精准的将摄像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见此她吹了个口哨:“正中。”
随着车窗被关上,濯池的眼神看向黎宁,黎宁没有看他,见他不再颤抖后就看着窗外的景色,濯池蜷了蜷手指。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