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不大,里面烧的是碳火,崔婆婆为她弄好后叮嘱道:“用这个需要把窗打开一条缝隙。”
黎宁连连点头,因为今天过于倒霉的原因,她在崔婆婆走后特意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又牢牢的固定住,防止它莫名其妙的合上后才瘫在床上。
早上洒了豆浆的床单已经被黎宁洗了晾在了房间的凳子上,黎宁躺在光秃秃的床垫上,闭着眼和小白回溯昨天晚上的事,试图找到她脖子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但若是某人不愿,小白永远都无法发现他。
暖炉里面的碳火不多,就算在炎热的天气里也不算热,反而中和了屋内的湿凉,不知为什么从今天早上醒来开始她就莫名的总是会容易疲倦,反正没什么事要做,她闭上了眼在暖意中昏昏欲睡。
火燃起来就是一瞬间的事,风将晾着的床单一角吹了起来,正好落在了暖炉上面,房间的材料是木质的,燃烧的速度快到黎宁发觉过来时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黑烟从开着缝的窗口飘了出去,楼下的女孩们注意到楼上燃起的火纷纷尖叫着跑了出去。
黎宁这回是真的想骂脏话了,这霉运到底要跟着自己多久。
门口被火堵住了,黎宁不得已打开窗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二楼跳了下去。
众人见到毫发无伤的她都愣住了,黎宁顿了一下:“啊,脚腕好疼。”
魏童惊叹道:“你...你还说和祭司不熟,他肯定给你什么护身的好东西了吧。”
黎宁摇头:“我运气好没伤到而已。”
尽管魏童不信黎宁的搪塞还想追问,可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村民们拎着水桶冲进了院子里,黎宁暗骂一声,也跟着抬水灭起了火。
事情毕竟因她而起,在火被扑灭后,女孩们在烧得漆黑的小楼前用责怪的目光看向她时她也只能受着,只将这笔账默默算到那个小气的神身上。
尹月月一脸愁容:“崔婆婆,我们该怎么住下去呢。”
崔婆婆沉着脸看了一眼黎宁,依旧没有责怪她:“怕什么,之前修缮房子时不也让你们住在村民家几晚吗,我看这房子损毁的不严重,你们在村民家先分散着住几天吧。”
尹月月为难道:“可是村民家能住的地方就那么多,按照人数算我们多出来了一个人,不然我就住在祭司家也能...”
“不用,你去住村民家。”
话落崔婆婆就垂下了头,她闭着眼睛像是在聆听谁在说话,片刻后她抬头看向黎宁:“你去祭司那里住,切记不要打扰到他。”
她虽然疑惑,但不会违背祭司下达的命令,遵从了祭司刚刚传给自己的话。
尹月月不甘心的道:“可是她还没有学什么规矩,冒犯了祭司就不好了吧?”
崔婆婆沉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给我乖乖的去村民家住,否则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