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黎宁默了一下:“我...”
小白懂她:[碎片为什么叫你去毁了盐仓?]
“一定有原由。”
黎宁这么说着,可她还是没有动,她现在要做的事会损毁整个青州百姓的利益,不可不慎重。
她轻轻叹了口气,跳到了春满楼的后院里。
她不再犹豫,心里默念道:这一定有缘由,自己该相信他。
“听说了吗,咱们的盐仓被雨水浇了,里面的盐全都废了。”
“这么大的事,我自然听说了,我还听春满楼的小二说可能是清远侯世子做的。”
“世子?什么世子?”
“诶呀你不知道,城西的那个宅院搬来的就是清远侯一家,那世子说春满楼的食物太咸,放言要毁了盐仓呢,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那个世子做的,我早就听说了,那世子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做这种事也不奇怪。”
“竟是如此?那我们需去找那清远侯,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清远侯只搬来几天的这座宅院,大门已经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了,大门没有被关上,但也没有人大声闹事,他们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人窃窃私语着。
清远侯身边的侍卫拿着藤条,不留力气的往楚应枕身上抽,他背上已皮开肉绽,刚刚下过雨的院子里还有些小水洼,此刻水洼里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
楚应枕就跪在地上咬着牙,一句痛都没有喊。
翠花早已抽抽噎噎的哭着,黎宁站在他身边,想着昨日的盐仓是由自己毁了的,要罚也是罚自己。
不过黎宁没有站出来,早在百姓上了门时,楚应枕就已经站出来揽了这件事的责任。
黎宁有一些后悔,只有一些,她不明白楚应枕究竟要做什么,可楚应枕现在的疼是实打实的。
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带着利刺的藤条,楚应枕像是失血过多,身体摇晃,即将栽倒在地面上。
他没有被摔到地上,黎宁的速度很快,快步跪坐到地上扶住了他,她轻轻托着他的头,楚应枕非常警惕,被人摸到了后颈就算是无比虚弱的状态也强撑着睁开了眼睛,他黑眸看了一眼黎宁,确认了是谁后又轻轻的闭上了眼。
黎宁对着清远侯道:“世子已经晕过去了,大人暂且...不要再打他了。”
清远侯重重的哼了一声:“孽子。”
他看向青州的百姓:“诸位,这件事情我清远侯府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诸位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