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左右?”
余淮生摸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
“槐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蔺采丞了解余淮生,就余淮生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已经有了线索或是想法。
余淮生却没有直接回答蔺采丞,看向屋内:
“我的想法还不成熟,需要一些佐证,现在我们先进去吧,黄家明和张雪峰还在里面,毕竟还要接触,不要把关系弄僵了”
“咪咪呢?”
孔雪儿冷静下来,知道是自己在灵气消失这件事上错怪黄家明,对于黄家明的行为,孔雪儿虽然恼怒,暂时也无他法,只能暂时搁置,等情绪稳定以后,孔雪儿这会儿才发现少了个人。
“咪咪姐不是和小姐一起的吗?我们早上起床的时候不是太舒服,走得匆忙,也没顾及咪咪”
蔺采丞答道。
“也许还在睡觉,进去看看”
孔雪儿转身往屋内走。
见在外边窸窸窣窣商量了十来分钟的孔雪儿几人进来,黄家明连忙起身,扮演短暂失忆,仿佛之前与孔雪儿并无不快,艰难扯出一抹笑容:
“看气色,几位客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了,是吧?”
黄家明明知故问。
“嗯,谢谢黄先生关心,刚才去了卫生所,端木医生人美,医术也好,说我们是轻微的中毒,给我们输了一些营养液以后,人舒服太多了”
余淮生绕过孔雪儿,站到黄家明、张雪峰兄弟二人面前,说话彬彬有礼,笑容得当温和,一双眼睛似乎能安抚人的情绪,与黄家明说话,如同与一位多年好友说话一样。
只是,余淮生将‘中毒’二字咬得极重。
黄家明这个老狐狸,听懂了余淮生话里有话,也不避讳,只是做戏做全套,黄家明说话之前,故意将眉头紧皱,仿佛黄家明真能感同身受一般:
“刚才几位客人在外边谈天说地时我就听雪峰提了一嘴,说是之前端木医生就提议过,埋藏发酵米酒的那片地儿被一些不明物质污染,叫我们挪动个地方埋酒”
“那你们怎么没听端木医生的?”
蔺采丞想着早上事情,仍旧觉得胃里难受,头也不舒服,不由得抱怨了一声。
“哪里是家明哥不愿意挪位置,是奶奶不让,奶奶说那是罗屋的风水,要是移走了,对村里人不好”
一旁的张雪峰没有黄家明市侩,见黄家明被泼脏水,连忙站出来为黄家明说话。
“胡说!”
黄家明看了一眼张雪峰,小声制止了张雪峰接下来的话。
“还有这样的说法?”
余淮生一听,便来了兴致,这句话,看似无意,实则是在打探张雪峰的口风。
“不是嘛,当年来了个大师,给奶奶布了个风水局,说是能给村里带来转机,先是围了个城墙,又找了一片水沟旁的沼泽地埋桂花米酒,风水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
张雪峰倒豆子一样说道。
“行了,怎么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