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改造而成的卫生所,白炽灯终于经受不住折腾,再持续几次闪烁后,伴随一阵玻璃爆破声,灯光终于熄灭,房间内陷入短暂的黑暗之中。
只剩屋外清冷的月光,熙熙攘攘地撒在窗玻璃上的一双双手掌上。
咪咪手握从孔雪儿那里得到的长青金钗,缓缓闭眼,一脸英勇就义、飞蛾扑火地朝着房间中心的怨灵飞奔而去。
黑暗中,奔跑的咪咪如撞破壁垒一般,整个人僵持在了原地。
咪咪的闯入,打破了水面的平静,荡起涟漪。
怨灵掐住余淮生与蔺采丞的手渐渐失去力道,直至完全失去手劲,余淮生及蔺采丞双双跌坐在地上。
蔺采丞还好,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余淮生被掐住脖子的时间要长一些,几乎背过气去,余淮生直接躺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你没事吧?”
蔺采丞推了推一旁的余淮生。
“差点尿了,还好及时松手,不然我就真的要去见我师傅了”
余淮生长吁一口气浊气,声音很小,似乎特别虚弱。
“那赶紧整两只千纸鹤出来,黑不溜秋的,没有安全感”
听闻对方没事,蔺采丞又推了余淮生一把。
余淮生一口老血给憋了回去,抬手一挥,天上出现两只屁股上闪着亮光的千纸鹤,黑暗的房间终于有了光亮。
“啊...”
坐着的蔺采丞睁眼就见两张贴得特别近的脸,一时不察,竟硬生生地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下。
“你叫什么?”
凑上前来的孔雪儿皱皱眉。
“小姐,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
蔺采丞见是孔雪儿与顾警官,这才松了一口气。
“哇,好厉害的魔法,不,相术,都说相术生怪胎,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家里长辈讲故事时还是保守了”
一旁的顾警官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逗弄着天上飞着的两只千纸鹤。
余淮生仍旧躺在地上,没有接顾警官的话,这样的小戏法,作为心念相士的余淮生会很多各式各样的花样儿,所以余淮生听过太多这样小女孩式的发言,已经麻木无感。
“还能斗嘴,看来问题不大”
孔雪儿一巴掌拍在蔺采丞峻峭的脸蛋儿上,语气里满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