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拿手指指着我家小姐,我小姐会不会剜了你的眼珠子我不清楚,但是我掰断你那根不正经的手指倒是不在话下,你叫田叔,是吧?”余淮生将田叔二字咬得极重,双手环抱,俯视田叔,语气不善。
田叔再一次吃瘪,之前孔雪儿威胁,看着对方就是个瘦弱的年轻女娃,也还想着换个法子反击,可当面对一米八大个头的余淮生,田叔在余淮生面前就像是一只小鸡仔,又听余淮生口口声声叫对方小姐,便知这位看起来长相洋气的女娃是个有来头的人,便不再吭声,闭着嘴,算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言归正传”阿牛早就看不惯田叔那双眼睛,也没干预,眼看田叔吃瘪,这才缓缓开口:“田叔,这二位是...,你也别管是谁,反正他们来找娟子有事,娟子在家没, 你领我们进去”
“可是...”田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埋得更低了。
“你磨叽什么呢?”阿牛也发现了田叔表情的异常:“娟子不是生病了,不在家能去哪里?”
“在是在家,但是,阿牛,叔不瞒你,你们现在进去也没什么用”田叔看着阿牛,拎着烧鸡的那只手手指拼命地缠绕塑料口袋的边缘。
“什么意思?”阿牛察觉异样,双手叉腰,歪着脑袋像是一条狼一样盯着面前的形似花栗鼠的田叔。
“你别这样看我,看得我浑身发颤,这事儿也不是我的错,那丫头上个月不知道和谁去鬼混,一晚上没回家,正巧那天暴雨,回来的时候衣服湿哒哒的,和她说话她也不应,还坚持去开店,没走到门口就倒地上了,就这样一直反复高烧,床都下不去,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呀,那店开不了,就没收入,一家几口,还指望着卖点水产养家糊口呢”田叔说到这件事,表情显得很气愤,似乎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看你生活过得挺好的嘛!”孔雪儿自打见着田叔就不太喜欢田叔,也不知是因为见了田叔福缘寡薄的面相,或是之前对孔雪儿的不礼貌,所以当田叔哭诉生活不好过时,孔雪儿毫不犹豫地点穿了对方。
“行了,你赶紧先带我们去看看,要是真的病了,我自会把她送医院去”阿牛也不再与田叔啰嗦,一把推开了另外半扇相对完好的院门,扬了扬头,示意田叔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