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一言不发,只是这样盯着袁大嬢,眼中噙满恨意,袁大嬢腿一软,畏畏缩缩就往门口移步,这袁大嬢不动还好,两人最多是僵持不下,袁大嬢一旦想逃,就坐实了袁大嬢的做贼心虚,看似微小的动作如同抖动的红布不断刺激愤怒至极的阿牛,阿牛箭步上前,也顾不得尊老爱幼,男女有别,如同拎鸡娃一般扯住袁大嬢的一只胳膊,一下提到半空,袁大嬢哪里是阿牛的下饭菜,身子跟随胳膊选在看空,只剩那双脚开始拼命挣扎,试图从阿牛手中挣脱开来。
“阿牛,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可是大娘娘的妈妈,你莫不是还想打我?”袁大嬢开始大喊大叫。
“阿牛小哥,有什么好好说,你先把她放下来吧,她毕竟还是娟子的亲生母亲”余淮生见状,虽然也想好好整治袁大嬢一番,但余淮生深知现在还不到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事情的本因,至于后面,能收拾这一家子畜生的机会多的是,但一切的前提,还得等袁美娟醒来以后自己拿主意,所以,即便看不惯袁大嬢,但也得出言劝阻阿牛。
“亲生母亲,哼!”阿牛冷哼一声,捏住袁大嬢的手又加重了几分,疼得袁大嬢龇牙咧嘴,痛苦不已,阿牛却并不打算松手:“余兄弟,律师小姐,你们看看,看看娟子手上的伤,不是遭虐待了又是什么,她早出晚归,一个人要干一家子的事,每天都会累得腰酸背痛,这家子吸血鬼,吸她的血就算了,还要动手打她,这样的事情,是个母亲能做出来的吗,我看就是人贩子也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小兄弟,别听他胡说,我哪里打她了,那是她自己用小刀割的,不然你想,这么大个活人,我要是真的打她,她能不知道跑吗?”袁大嬢知道阿牛是关心则乱,加上性子本就直爽火爆,一点就燃,现在与阿牛讲道理无疑是对牛弹琴,所以,袁大嬢将目光转到余淮生身上,向余淮生求救,毕竟,相比孔雪儿,余淮生看起来好说话学多。
“阿牛小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帮这老妇说话,只是我看娟子这事怕是有蹊跷,你要是愿意相信我一次,我们放下袁大嬢,首先要做的是查明真相,找到原因对症下药,你现在就算打她一段也不能解决问题呀,是不是?”余淮生边说边握住阿牛青筋凸起的手,余淮生的手像有魔力一般,接触到阿牛的皮肤的瞬间,一股安定的力量缓缓进入阿牛的身体,安抚阿牛的情绪,原来呀,余淮生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的双指正夹着一张符箓,符箓散发着淡红色的光晕,那股力量,正是来自余淮生手上的符箓,直至力量全部进入阿牛身体,阿牛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那张本该散发微弱红光的符箓渐渐变得暗淡,直至毫无光泽,化作灰烟,消散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