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闻言，心头微微一抖。
月王口中的人界，准确地说，应该要叫做荒界。
当年的荒界，也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环境。
荒界之中，亦是一处万族战场。
当年那些凶兽、异兽乃至神兽族群，大多都栖息在荒界之中。
人族在荒界诞生，一开始是真的极其弱小。
对比那些凶兽们，哪怕是极弱的凶兽。
它们的幼崽在出生后极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能够自己走动。
有些几天乃至月余，就可以参加一些普通的战斗。
而人族这个孱弱的族群，若是没有修炼之法，多数人都得经过十几二十年的成长，才能成长为最最普通的战士。
在那个时代，人族就是万族血食。
这里的万族，可不是诸天万族，而是荒界内的万千凶兽族群。
后来渐渐地，诸天百界的争斗不断爆发。
无数诸天异族涌入荒界，人族的处境就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但也是在这个时间段，人族模仿诸天异族的修炼之法。
逐渐强大起来。
此后无数年，人族渐渐崛起。
荒界的凶兽族群，却因为无尽的战争，不断衰落。
到后来，人族甚至超越了这些凶兽、异兽乃至神兽族群，成为了荒界主宰。
荒界也在那之后，改名为人界。
“素月的意思，是人族拖累了荒界的名头？”方寒故意挤兑了一句。
“你的胆子倒是真大，敢这么跟妾身说话。”月王声音冰冷，但是身上却没散发丝毫的不满之气。
方寒沉默，这话不好接。
你要是真的生气，还会用“妾身”二字自称？
你对大衍仙王的时候，自称本王之时的气势，连当世绝顶王者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他有些拿捏不住月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她完全为了囡囡吧，也不对。
说她看上了自己？
好像也不对。
到底还是实力不够，以方寒的性子，可不喜欢搞这种模模糊糊，暧昧不清的事情。
月王说完，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
她素手一挥，二人便消失在原地。
大坪山，月湖所在的山谷外。
虚空一阵晃悠，两道身影踏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