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慧,老沙这事,要放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我,那肯定也不高兴呗。从个人的角度来说,谁遇到这种事都难以接受,不管自己做错了没有,我其实从情感上挺理解老沙的。但幸好我不是他,我可没做过那么多中饱私囊的事儿,顶多也就是在坛宫吃点喝点,用咱们烟酒店挣点进货的钱。这你都知道啊,更何况,我有你帮我,这种事不会轮到我头上。”
张士慧笑了笑,他这话倒真不是纯粹的恭维。
毕竟宁卫民为了他,把杜阳都给安排到承德去了,这份不遗余力的提携和信任,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而且宁卫民已经成了皮尔卡顿的股东,他也不是不知道。
既然有这样的大腿可抱,他还担心什么?
却不料宁卫民说,“我?那要是我让你离开坛宫的位置呢?”
“这……”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张士慧愣住了。
他不知道宁卫民是在开玩笑还是来真的,眼睛滴流乱转半天,越发确信刚才宁卫民对沙经理的看法不是随便说说。
“那还怎么办?你说什么是什么呗。”
张士慧颓然叹了口气,做出了一副光棍样儿来。
“反正这个位置是你给我的,你宁总要拿走,一句话的事儿。我肯定会无条件服从。”
不过,豪气了没几句,就紧跟着又卖起惨来。
“可……可为什么啊?卫民,你这是吓唬我呢吧?我也没怎么着啊,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敢胡作非为啊。是谁眼红扎我针了怎么着?还是你觉得我没把坛宫给你看好?你可不能偏听偏信!你……你笑什么,难道你还真忍心看哥们儿成为别人眼里的笑柄。说清楚了,我可不是怕丢了差事啊,我是怕丢人。你这莫名其妙把我撸了,我没法跟老婆交代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