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脑子想着刺客的事,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的,拿起裴淮之的手上药,看着掌心除了新的伤口,还有一个旧伤,是一年前,那鞑靼使者侮辱她,裴淮之抗旨不尊,砍了那鞑靼人的脑袋,自伤留下的贯穿伤。
宋倾城本来动作不怎么轻柔,这陈年旧伤倒是她有些心虚,不自觉的轻了手中的力道,最后还细细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裴淮之明显感觉出宋倾城前后的情绪变化,“怎么了?”
“无事!只能先将就着了,等出了宫中在做仔细的处理吧,万一留下后遗症,握笔都有可能成问题,到时候,那文书怕是要堆成山!”
“担心的太多了,我左手亦可!”
他默了默说道。
“嗯.....嗯....裴大人最厉害了!”
宋倾城扯了扯唇角, 像是哄孩子的一样的语气。
裴淮之,“..........”
最后用那没受伤的手的摸了摸宋倾城的头,“莫要担心,就算是手废了,护你周全也是没有问题的。”
宋倾城看过去,裴淮之的漆黑得重瞳里,像是含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宋倾城心颤了一下,什么时候, 裴淮之长嘴了。
“怎么不信?”
裴淮之皱眉问道。
“信......自然是信的......裴大人的话怎敢不信!”
裴淮之看了宋倾城的脸色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主位上。
魏帝还在跟自己的儿子掰扯赐婚的事。
“淮之!”
魏帝远远的投来视线,看到裴淮之已经包扎好的手,他不允许裴淮之的包扎的,金口玉言也相当于圣旨。
现在,裴淮之相当于抗旨不尊。
不过魏帝也只是扫了一眼,魏帝心中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处置裴淮之的时候。
裴淮之不卑不亢,“陛下!”
“淮之,以为朕的赐婚,如何?”
“回陛下! 臣觉的陛下圣明!”
翼王恶狠狠瞪了一眼裴淮之,“你!”
“殿下, 为何百般推脱! 殿下难不成,有什么打算!”
“裴淮之,你少在父皇面前挑拨本王与父皇之间的父子关系,你居心何在!!”
“闭嘴! 吵的朕头疼,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十五 就是好日子,让礼部着手准备吧!”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礼部尚书可在!”‘
魏帝眼神涣散的看了看四周。
“回陛下,臣在!”
“在便好,一切婚仪不得有一丝马虎!”
“ 是,陛下!”
“好了,退下吧! 无趣极了,朕也乏累了!”
魏帝明明刚才还疯疯癫癫的,这会儿又像是正常了一样,刚才的一切癫狂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魏帝发了话,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淮之,你也成亲一年了,膝下仍旧无子,需不需要朕给你做主,在给你赐个婚?”
魏帝转身都要走了,突然停下脚步, 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