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谷大师说是这毒是慢性毒,得长期投毒才会生效。”
“那下毒的人抓到了吗?”
“不知道啊?不过有传言说是他们扶摇派自己人干的。”
“话说回来,既然冉渊都准备上场了,是不是说明……他中的毒已经痊愈了?”
人群中有认识冉渊的,有不认识的,有在少年英杰会上见识过他本事的,也有姗姗来迟的,有亲眼目睹的,也有道听途说的,议论之声就像是对暗号一样,七嘴八舌地就把冉渊的事儿给那些不知情的观众们给讲了一遍。
冉渊打甬道出来,两边人群如浪裂,纷纷散开为其让出一条通路,他的耳功不错,自然是能听得见对他的讨论,但看他的状态似乎也不外界的影响。
就在冉渊准备自顾自地登台时,齐小乙突然叫了一声:“渊儿,你现在……”
冉渊冲着齐道长摇了摇头:“无妨。”
说罢,冉渊提着腿就站在了台上,与须原贺隔着空气遥相对望。
“冉君此度现身,是否说明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须原贺笑眯眯地问道。
虽然须原阳太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但这也不妨碍须原贺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继续关注着大会的进行,相反,他更是要求包括自己的儿子阳太与凉太在内的所有弟子非常认真地汲取着经验教训。萧克龙是淘汰掉阳太的人,冉渊是最强的少年剑客,于情于理,须原贺都会把他们二人的对决当作重点来观摩。
这场争斗的确精彩,就算是那个荒唐的结尾也可以说是出乎意料。但以须原贺的角度来看,他认为如果不是冉渊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体内毒发,毫无疑问会是他取得这场胜利,或许是因为二人也算同道中人的缘故,须原贺还颇有些为冉渊感到惋惜的意思。
若此子修为不损,当世的顶尖剑修便已有了其一席之地,而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他成为远迈前人的剑魁也未尝不可。所以此番冉渊跃跃欲试来挑战自己,须原贺反而由衷地感到一丝兴奋浮腾于心。
面对须原贺的问候,冉渊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掌心,一缕有质无形的炁如烟雾一般在他手中绽开,转眼便化作一片缥缈:“如您所见,就只有这样了。”
这个动作,就意味着本来能以己身为炭火、真炁为铸料、天地为鼎炉造出“染渊”这一柄巨剑的天才已然不复存在,现在的冉渊……拼尽全力也只能像是挤羊奶一样挤出一缕残炁。
而从炁派武者的角度来衡量,冉渊现在的状况就连初开气脉的学徒都赶不上,这一缕残炁可以说是毫无用处,它的存在就好似杯中的最后一滴水,喝也喝不尽,流也流不干,更是解不了渴,只是作为他曾经是一个天才的证明罢了。
“冉君,你……”须原贺的脸色凝重起来:“你并没有恢复实力是么?”
冉渊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要坚持和我对阵?”疑惑的神色出现在须原贺的脸上,他顿了顿紧接着说道:“我相信冉君并非是那种自大到就算被毒物拖累、还仍认为可以战胜我的人,但我实在是很感兴趣……为什么冉君你要坚持上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