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很想看到他们两个谁才是真正能改变天下的人。”史孝文丝毫不掩自己的兴趣与意图:“所以在一方领死之前,最好都是一对一。”
“就算是一对一战斗的胜者,也只能证明谁更能打而已吧……何谈什么改变天下?”金满没有轻易掉入史孝文的陷阱,就逻辑而言给出了质疑。
史孝文冷哼一声,似是觉得金满之言小家子气:“天才们的争斗是最为冷酷无情的,那些连名字都没能在史书上留存的人当中也不乏各地各族当中被寄予厚望的骄子,可还不是被残忍的淘汰?而柴思畴或者贺难又会比他们走多远呢?”
“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而死者失去一切,这就是历史这道车轮碾过的真相。”史孝文又瞥了一眼蹲在边上呼哧带喘的贺难:“你们还是太看轻这个小王八蛋了。”
“难道他还能坚持下去?”这一回连柴思畴都因丑奴儿的话感到不安,方才那一剑已然烧干了贺难的最后一丝体力,这绝不会有假。而自己虽然也因剧烈的动作幅度导致体能并不充裕,但面对一个垂死之人还有什么对决的必要?
史孝文摊手,眼中全是柴思畴的动摇:“那你就尽管看着好了!”
贺难这边儿倒是给了丑八怪一个不满的眼神,不过他也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半蹲起来扎了个类似于马步但更接近屙屎的动作,最后发出了一阵近乎呕吐的声音。
虽然这个准备动作略显怪异和冗长,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变化——方才还萎靡不振像是条死狗一样的贺难却已是神采奕奕的模样,而柴思畴也看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细节。
从炁的层面上去观察,此刻贺难体内的炁海已经相当微弱,尽管真炁循环生生不息,但一时半会儿都恢复不到刚撞见时的状态。
“原来是用真炁强行恢复体力吗?这种技巧倒也罕见,但没什么意义。”柴思畴心道,贺难能与自己纠缠这么久,很大功劳都仗着他真炁性质之诡异,现在少了一层依仗,和一个拿着邪剑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延长了他受苦的时间罢了。
重整旗鼓的贺难又捡回了无柄刀,拉了个花架势,却不急着上前。
“裁判……我准备好了!”贺难一板一眼,却是朝着史孝文挤了挤眼睛。
这种小动作逃不开柴思畴的眼睛,自当有所防备那史孝文会不会是诈他出全力——一个使邪剑的贺难算不得什么,但史孝文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若是这二人相互配合伺机而动,自己的确要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