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实在没什么别的印象了……你总不能让已经过世的老人出来认亲吧!”魏溃两手一摊,好像自己真的很无奈一样:“我俩本就是远亲,自打别过之后两家也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偶然得见故人倍感欣慰而已,才多聊了些时辰,以至于王掌柜产生误会罢了,昨夜也已经说清。至于他不幸身故的事情,我也深表沉痛。”
不只是客栈伙计们听懵了,就连凑个热闹的邓开沧都信服了魏溃的这个故事,霎时间众人又不知该作何感触。
但老金的脑子这一会儿又转过个来了,看无人挺他结论,又道:“照你先前之言,就算你和叶二夫人是远房亲戚,但也不代表你没有杀人。”
“是啊,的确如此。”魏溃这一会儿还是讲理的,又道:“但办案从来都是证有不证无,照你这般怀疑,那所有人还是像今早那般与此事脱离不开干系,岂不是这半日取证毫无进展?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拿证据出来说事。”
把道理讲完,却还有恩怨要说,魏溃此时也是眉峰一横,捏紧了拳头:“无论怎么说叶慈也叫我一声小舅,方才你出言辱没她却是绝不能跟你就这么算了……等到案件水落石出,你再吃我一顿打吧!”
像个流氓似突露狠相的魏溃也是将众人吓了一跳,但老金又不敢再回话,也只得揣着手臂看向了别处,但现在这般工夫哪有人还会理他?
幸而楼下的对话及时解除了案发现场那紧张的沉默,原来是县城的官差已至,正朝着干坐着等结果的水手们了解基本情况,而叶慈作为老板娘也走在第一个下去迎接,对那披官袍的二人施礼。
年轻捕头看向乌泱泱的众人,又指了指被放在桌子上用布盖住的尸首:“看来你们报官就是为了这件事了……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事发时又有谁在场?”
船医自报家门向捕头详述了一番验尸经过,又有叶慈简述了昨夜到今晨的经过,却见那捕头点了点头,开口却道:“那你们这些人有没有收集过物证啊?都收拾收拾,抬上尸首准备跟我回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