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碾压之下,很多经验与空谈无异。
“大师爷!”失神一瞬,扮作官差的青年才有所作为,擎腰刀欲将那胸口与手臂之间可怖的连接方式斩断,但紫霄卫已经以另外一种敏捷且更加粗暴的方式抽离了自己鲜红的右手。
“我说过要按顺序!”紫霄是一个对自己有着近乎病态的严格要求的人,其通常表现即是践行自己的言论,于是他说过让白发人先走,那么黑发人就要等一等——摆动的刚拳砸在青年的侧脸,足够打断牙齿但并未致命。
“怎能容许你如此放肆!”郁局主奋音厉喝,他看清楚了紫霄卫出拳的动作与轨迹,反而让他更加震恐——这一拳如果目标是自己,那结果也是一样的,或者说在场的任何人都接不住这样的杀手锏,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再使出这一招……抱着这样的念头,枪锋斜贯,于声起处更响惊雷!
宿秋月固然不擅长硬桥硬马的对决,但此刻也无暇再思考太多了,如果让此人再得手哪怕一次,那恐怕就会是全军覆没——他惯用的武器是一柄极薄极利的匕首,也暗藏短寸飞刀在身,倒也不至于需要与那对无双的刚拳硬碰硬,由他来作牵制自然是当下最好的结果。
至于那些武生们的实力已经与紫霄相去甚远了,他们所能做的事情、对战况的影响力都太过有限,贸然上前也只能徒增伤亡,也只得一齐上前互相掩护着先把被穿破了胸腹的毕咏戈救下来再说。
然而面对三位囊括了近中远不同距离的高手的包夹合围,紫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异变,这样的场面于他来说司空见惯——无非就是稍微费些时间罢了。
论名气大小,无衣不如梨园;论帮众多寡,或许也弗如大宗门远甚,更别提要对抗朝廷了;说来说去值得称道的地方或许也就只有无衣的理念对其徒众有着强烈的凝聚力而已。
然而这样的无衣竟然存心复立旧国之社稷,又怎么可能会毫无底气呢?
换言之,这么些年的蛰伏积蓄,使得无衣拥有一笔足以撬动天下一角的财力,也有着相当数量以供驱使的外围部众,至于尖端战力……也足够与大宗门掰一掰手腕。
“可别把我和其它金吾卫相提并论……”紫霄并不是一个健谈之人,所以尽管他没有借此贬低自己战死的同僚们的意思,但话说得的确不太好听——他也无须说什么优美的言辞,那些工作有另外的人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