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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汇合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再跟着商队行动了,拔都留在海力虎牧场还是要事,贺难便讨了一份路线图直奔巫勒部营地。又走了两日多,总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白云纛——纛乃仪仗大旗,寻常巫勒部队、商团都只能挂小云旗,见了白云大纛就说明已经接近巫勒的大本营了,极目远眺之下那地平线处的圆顶营帐也愈发密集起来。
“有什么人过来了……”林山阳骑马走在最前,他的视力不俗,很快就注意到了一支移动极快的队伍于绿地的尽头卷起尘土与草浪,而他们行进的方向正好与己方相对。
“不知来人是敌是友?”高乘熹也拨马上前,用手在眉骨处搭出荫蔽之所,约莫二三十骑,皆带刀着甲而来,更令人为之惊诧的他们座下俱是清一色的雪白骏马,其嘶也响,其势也疾——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就算是魏溃也很少能见到如此整齐、干净的阵势。万骕营兵员满万,当得起盛国第一野战骑兵营,战马自然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宝驹,行军作战也是转进如风、震动如雷,但对于毛色统一却没那么多讲究,只有厉铎才会以白马作为自己的标志,所以显得草率了些。而眼前这支队伍之整肃远远望去则如一条驰骋在草原上的巨大奔马,论素质已经不下于万骕营了。
“呵……”久疏战阵,一股潜藏许久的沛然意气使得魏溃浑身一激,纵然知道这有极大可能是巫勒的兵马,但魏溃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按在了戟上。
就算真是友人来迎,他也很想找个人斗一斗。
“贺难!吁!”几乎就是转眼之间,白马已掠至身前,而为首之人猛地勒住了缰绳,手口并用地将马停住,只不过听起来“贺难”这两个字像是马的名字,让坡上的人感觉有点古怪。
“我还以为我们很难再见面了呢!”阿祀尔的语气当中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是啊……我也没想到。”贺难耸了耸肩,又看向了引导着阿祀尔来迎接的必勒戈:“若不是我临时起意找到了大叔,恐怕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既然是朋友,那两队便十分迅速地合流为一股,然后慢慢朝西徐行。双方之间的交流也不止贺难在和阿祀尔叙旧,彼此也在必勒戈等人作为翻译的情况下互相沟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