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德拉科并不是一个讨厌学习的人。相反,为了配得上自己的姓氏,他在私底下会花很多时间巩固学过的知识。但是,主动学习和被迫学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
德拉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匹马,艾莉西娅是甩着长鞭的马夫,她的吻则是悬在自己眼前的胡萝卜。
等列车晃晃悠悠地抵达霍格莫德站,德拉科在羊皮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母,无情的马夫收起试卷,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他说,“今晚十点之前,我会用胸针把你的正确率告诉你,马尔福先生。”
天啊,马尔福先生!这跟他狂奔了数十英里最后发现马厩里堆着巧克力有什么区别?他的意思是,他会死的!
然而,不管可怜的德拉科·马尔福说什么,做什么,威胁也好,利诱也罢,狠心的科林斯还是离开了。红发蓝眼的小人偶正趴在她的兜帽里,朝德拉科做起了鬼脸。
“你给我等着。”德拉科对那个嚣张的小人偶做着口型。
小人偶用力地翻了翻眼睛。德拉科只能看见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白光一闪,人偶就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一条穿着龙皮靴的小腿搭在兜帽边缘,悠闲地晃来晃去,他才反应过来,小人偶倒进兜帽里睡着了。
无耻的人偶。德拉科暗骂一声,实在见不得艾莉西娅纵容人偶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样子,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拥挤的下车人潮很快淹没了他的身影。
……
繁重的课业不会因为圣诞假期而有所消减。返校第一天,艾莉西娅的学习计划簿上就记录了三页的家庭作业。
晚餐时,艾莉西娅胡乱吃了些炖菜,抓起书包就往休息室去。她的脑子疼得快炸开了,没有比柔软的床铺更好的止疼工具。
途中,她遇见了向低年级推销无头帽的弗雷德和乔治。乔治负责吆喝,弗雷德则笑嘻嘻地挥舞着手中的尖帽子,一片粉红色的羽毛在帽顶飘摇。
弗雷德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将帽子缓缓放在头顶,脸上挂着惊愕的表情——就像不知道自己的头颅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一样。就这样,弗雷德惊惶的面容在空气中定格了一瞬,下一秒,随帽子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