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娅有些后悔这样做。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束阳光被空气中的尘埃分割成千百丝更为温和却坚定的东西,在她的皮肤上像细流一般流动。
无形的手试图把意识拽出身体,一道冷漠低微的声音在艾莉西娅脑中回荡,似乎在诊断她这种类似发烧的病情——“你出毛病了,这样高的体温不适合大脑开展任何与思考有关的活动。”
而这样的毛病在德拉科身上更为明显。艾莉西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德拉科红得快滴血的耳尖似乎颤抖了一下,像一滴雨打在玫瑰花瓣上。
片刻后,一声含糊的咕哝声打断两人的对视。德拉科低声骂一句,率先移开视线,脸颊透着颜色浅淡的粉。他不情不愿地抬起一只手,袖口上的精致图案被外力毁坏了,只有几颗可怜的小珍珠还倔强地悬在那里。
“我猜,也许是因为这个。”德拉科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重新看向艾莉西娅。灰蓝色的瞳孔像小巷地面上随处可见的、被雨淋湿的鹅卵石。
他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那家面包店里的店员,一个麻瓜女孩——”
“玛丽?”艾莉西娅猜测。
“随便她叫什么。”德拉科嫌弃又恼怒地蹙眉,“她的嗓门比弗林特还大,我宁愿多走些路也不想走进那家面包店。但我一路过,她就拽住我的袖子拉我进去!梅林,她准是看上了我袖口上的装饰!”
“那个女孩说话的时候,就像有几百只猫头鹰挤在我的肩头吵!她问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