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没说话,田丰性子暴,立即跳起来,指着郭图的鼻子道;“你谄媚惑主,没安好心。岂不闻除暴安民谓之义兵、持枪凌弱谓之骄兵、义兵无敌,骄兵必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政治上人心所向,此诚不可与争锋。今日出兵攻许昌,就是攻皇帝,容易落人口实,今不用万全之策,而大兴无名之师,必败无疑。”
许攸直起身子,说道;“主公明鉴,大军开拔在即,田丰却出言不逊,霍乱军心实在罪不容摄,主公若不严惩,这种话传出去,必定军心动摇将士惶恐,不战而败呀。”
审配趁势说道;“不错,田丰所言根本谬论。照他所言武王伐纣也是不义。而且攻伐汉贼曹操,怎能说师出无名,前些时日陛下不是下衣带诏令天下诸侯讨贼。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主公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左右。”
我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才听出来不对劲,怎么说着说着国家大事,改**身攻击了,而且是一大帮人对田丰和沮授群殴,这是怎么回事。我正在疑惑,突然跪在地上的逢纪,发出一声凄厉的杀猪一般的惨嚎,砰砰砰砰,在地上磕头出血,大喊;“主公——主公——忠言逆耳,臣逢纪刚才所奏报之事句句属实,主公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吧。”
逢纪哭的就像是死了亲娘一样;“主公,奋武将军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如今又结连别驾田丰,二公子袁熙,想要谋反,主公若不当机立断,大事不妙啊。”
我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来了,怪不得,父亲的脸色如此难看,原来逢纪在这里告刁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攸立即附和打落水狗,说道;“主公,近日来二公子袁熙行踪诡秘,结交大臣,收揽人心,的确有图谋不轨的迹象。”
我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
父亲的眼中射出精芒,照在我身上,我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喊冤;“父亲,孩儿冤枉,许攸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毫无证据恶意诽谤,实在可恶,请父亲治他的罪。”
许攸屈身一颤,脱了栓一般跪在地上,大声道;“主公,许攸一心为公,绝无私心。”
我厉声道;“好,既然你没有私心,那么拿出证据来。”
逢纪杀猪般的嚎叫总算是停止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无法忍受:“主公,逢纪有人证在场。”
“人证——”我冷笑道“信口开河。”
父亲冷冷的道;“既然有人证,就传上来,熙儿,你可敢和人证对质。”
我满不在乎心想我根本没做过,不相信你还能硬赖我。“孩儿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的。”审配向老爹拱手,然后冲着外面喊;“把袁福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