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两位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我杀过他全家一样,我有吗?
他想不起来了,原因是杀的汉人太多,没做过具体的统计,一时还很难调查清楚。
蹋顿在两个泼妇加疯子的攻击下,刀法逐渐散乱,胸前门户已经大开。
万分紧急的关头,蹋顿的亲兵终于是发现了主子性命危急,开始不顾一切的过来护主。
数十个人,分成两路,一路砍我,一路去砍张绣。
我和张绣,立即挥枪自保,斩杀亲兵,蹋顿压力一轻,缓过一口气来,累的差点虚脱过去。
看着一个个忠勇的亲兵,在我和张绣的枪下殒命,蹋顿心里那个感动哟,就甭提了。
他霹雳般大吼一声;“给我砍死这两个汉狗。”
然后纵马向河中杀去——跑了。
乌桓兵响应大单于的号召,拼命地过来砍‘汉狗’,砍着砍着就觉得不对,怎么单于的狼旗不见了。
回头一看,原来到了河中央了。
啊,单于跑了。
正在猛砍的士兵们,大惊失色,顾不得杀敌,拼命地跟在大单于身后——撤退。
我和张绣,挥军尾随衔接着追杀,周仓的弓箭兵又开始向河中放箭,密集的箭矢,足以赶上倾盆暴雨,扑扑扑扑的掉入河中,插在乌桓兵的身体上。
乌桓兵射死的淹死的踩死的下水前被砍死的,还有吓死的哭死的,不计其数。
蹋顿渡过凌河之后清点一下,发现少了一半。
有的士兵杀的太猛,竟然下水追杀。
被我一顿鸣金叫了回来。张绣看蹋顿带残兵渡河,勒马过来道:“公子,不如乘胜杀过河去,直捣柳城。”
我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你看,乌桓人的精锐骑兵还在岸边严阵以待,根本没有动弹。一万名骑兵弓弩手已经在左右两翼雁翅排开,只等着我军过河呢。这个楼班——”
我看了一眼,高踞马上,岿然不动的楼班道;“这个楼班并不简单——”
张绣道;“现在怎么办?”
乌桓兵活着的都已经渡过凌河,周仓也停止攒射,向这边望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蹋顿渡河后停也不停,全军调转马头,向后奔驰,停在十里外沿河下寨。
我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照田先生说的,后撤三十里,诱使敌人过河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