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比方说,如果我军战败了,所有的人都会被杀,唯独这些郎中死不了,因为这些人留在军营里是有大用处的。
伤兵营,甚至比战场,看起来更令人难过。
这里的人,有的根本就不如立即死掉来的痛快呢。
断手的断脚的,还有脖子的肌腱被砍断歪者带死不活的。
小腹被抛开肠子流出一地的。这些人没接受治疗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
接受的,更加痛苦的叫的要死。
二十几个郎中,在处理一个断腿的伤员的时候,就直接用锯条把腿锯掉了,
疼的那人几次昏厥,一个劲的要求速死。
我不忍再看,叫过来一个军医。
那军医,立即跪下磕头:“参见公子。”
“起来起来,本公子问你——”
军医诚惶诚恐的道;“公子吩咐。”
“为什么,不给这些伤员用麻药。”我的瞪大了眼睛呵斥。
谁知道,那军医的眼睛瞪得更大,结巴道:“公——公子,您说哪一种药物?”
他的语气让我登时醒悟。
那个时候华佗的麻沸散还没有问世呢。
我一回头,就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一片惊骇眼神,想躲都躲不开。
郭嘉第一个发难,恨得我想把他治成个哑巴算了。
“公子,你说麻药是干什么用的,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是做什么用的。”我心想坏了,这麻药两个字,不能出现的这么早,我一定要抵赖。
我信口雌黄道;“什么,麻药——我几时说过这话啦,奉孝你听错了。”
“没错,就是麻药,我也听到了。”文丑在郭嘉身后伸出一只手,义正词严的说。
“你们两个都听错了,我没说。”
“不可能,就是你说的,我离公子最近,假如听错了叫我五雷轰顶而死。”田丰赌咒发誓。
我心说田先生你至于这么较真吗
。我苦笑道;“行了,我说了行了吧,不是,我说的是,麻沸散,知道吗,这是恩师华佗,研制的一种可以镇痛的药物,只要是给病人喝下去,身上的痛苦就会立即消失。”
周仓道;“晚上做一碗给我喝吧,我也想喝,不知道味道怎样。不管了,反正喝完了,打仗就不疼了,这个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