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手臂上和腿上的几处刀伤和箭伤全部结了痂,十天以后除了从背部贯穿肩胛和只差一寸就射穿心脏的两箭之外。
其余的外伤都明显见好。勉强可以下床走路。
蔡琰从我受伤的第二天起,便搬到帅帐来住。
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动不动就发脾气,嚷着要进兵,她总是温柔耐心的劝慰我,让我宽心。就像个称职的护士。
蔡琰发现我这些天情绪反差很大,尤其是听不得官渡和冀州这两个词。
只要一听到,就会精神亢奋,忍痛从床上跳起来。
她很温柔的问我;“袁熙,你为什么这样急于进兵,再休养一段时日不好吗?”
我一看到她那张犹如笼罩了淡淡薄雾般的如花笑靥,就发不出脾气,全身像鼓满风的船帆般充满**。
我醒来之后,她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呢喃燕语柔情似水。只是微笑着淡淡的说话,已经让我沉浸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
我叹了口气道:“曹操诡计多端,我是害怕,父亲他——”
蔡琰轻笑道:“这些日子,我也听诸位将军说了一些关于官渡的情况。似乎目前为止,令尊袁大将军还是稳占上风的。”
“胜败只在一念之间,有时候,一句话,或者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我出奇平静的道。
蔡琰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有一计,可破张燕,不知道,袁熙你愿不愿意听。”
从袁公子到袁熙,是个很自然的过渡。
她不知不觉的说出来,我也就不知不觉的接受了。
她说的无比自然,我听的无比贴切且受用。
这个时候,如果她突然改口叫回袁公子,我可能会感到失落。
我急道;“有计策还不快说,我当然愿意听。”
心想,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的。
蔡琰娇憨的像个**,眨着大眼睛道;“我是有条件的。”
我一愣,心想,假如你要我娶你,就赶快说出来,本公子一前一万个答应。
“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蔡琰惨笑,咬着嘴唇,颤声道:“你不能过问,把兵权交给我。我可不想你再受伤了。”
我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嗓子,太突然了,实在没有这种心理准备。
我们的女诗人,要学穆桂英挂帅吗?
“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我就坐在这里等着,快点儿啊。”蔡琰面若桃花,含情凝视,用纤手抚摸我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