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很微弱,心脉、肺脉、肝脉都受到严重打击,
不过还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只要细心调理,完全可以维持下去。
我的脸色稍微好一点,长出了一口气,大家就都明白了,主公有惊无险。
我替父亲施针完毕,开了方子,吩咐下人去熬药。
袁尚便凑过来问:“二哥,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审配逢纪把脖子伸长了,像弹簧一样探出来,竖着耳朵听。
要是主公不行了,要劝主公立嗣的。
我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口道:“不妨事,一个时辰后,就能醒来。大哥——”
我看着袁谭道;“父亲的病是劳碌心烦所致,要想复原,只有把他送回冀州静心调养,我看你还是护送他回冀州去吧。”
审配的身子突然颤动一下。袁谭道;“算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和你并肩作战。”
我刚要开口,审配抢着道;“此事不忙计议,等主公醒了再说不迟。”
我冷笑一声,看来审正南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心想,唯一一次阻止手足相残的机会,
也许就在眼前,我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想了想道;“大哥,三弟,我要精心的为父亲诊脉,你们带着人先出去,一段时间里切不可进来打扰,不然我的思绪一乱,父亲的病——”
这话说出口,谁也没理由赖着不走了。
先是大哥和袁尚出去,接着是一班文臣武将。
我知会了门口的亲兵,诊病期间,任何人不得接近两丈之内。
我说了谎,父亲一炷香之后,就悠悠醒转了。
他迷迷茫茫的看到只有一个人在床边,皱了皱眉,似乎好半天才想起我是谁来。
“熙儿,你——嗨——”
他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为父就让曹贼给活捉去了。”
“父亲,不必担忧,黎阳的事情孩儿会处理,孩儿有信心让曹贼退回许昌去。
不过,您的病很严重,再也不能劳思伤神了,
孩儿以为,您应该立即返回冀州静养,
远离战场,如果您放心,黎阳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跪倒在地。
父亲老泪纵横;“熙儿,此时父亲也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保守黎阳,切不可使其为曹贼所有,否则冀州门户大开,我等便永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