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伤口很疼,火辣辣的,貂蝉从昏迷中醒过来。
无力的喊了一句:“莲儿——”
莲儿去煎药了,房中只有我这个主治大夫。
貂蝉的眼睛半开半合,眼波朦胧,似乎再睁大一点就会引发伤口的剧痛。
我走到榻前,大喜道:“貂蝉姑娘你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这是哪里,是阴曹地府吗?”貂蝉有些迷糊。
我笑道:“不是,这是大将军府。”
腹部伤口传来剧痛,把刚恢复了一些神智的貂蝉再次击昏,她呓语般的念叨:“大将军府,是太师府,还是温侯府?”
我心想,坏了,不会是得了失忆症了吧。
怎么董卓和吕布都出来了。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貂蝉微微睁开的美目周边渐渐湿润,然后就潮起两汪晶莹的泪水,她的心仿佛正在炽烈燃烧焚毁的熔岩,悲戚轻声道:“你是温侯,是你没走,还是我来了。”
我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麻绳勒着,全身顿时一紧。
这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该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吧。
“貂蝉姑娘,我是——”
我的一只手腕突然被貂蝉捉住,
那指甲一阵紧似一阵直往肉里抠,
眼中泪流狂涌,哇的一声哭了;“你好狠的心,就这么走了,把我一个人丢下。如弃敝履。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我好惨——”
我轻声安慰:“貂蝉——你不要难过——”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貂蝉伸出手去抚摸我的脸,轻声道:“你和董老贼一样,从没爱过我,蝉儿在你争霸天下的将军心中,从未占有一席之地对吗?
你兵败洛阳独自逃生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
白门楼被擒,命在顷刻的时候,你可否想过贱妾?”
我觉得心中正有一面战鼓在咚咚咚咚的敲着,
全身都在窜行一股热血,
我反握着貂蝉的手苦笑道;“有,当然有。”
貂蝉冷笑道:“我却不想你,你知道吗,我打心底里恨你,恨你的不负责任,恨你把我一人留在这残酷的世上。
我早已厌倦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厌倦了这种任人摆布日子。
厌倦了一个个所谓的大将军。全是欺世盗名的混蛋。
你是混蛋,关羽是混蛋,袁熙更加是混蛋。”